!”她越说越气,满脸涨得通红,她开始的时候是手指点点的,后来说到不要脸的时候就收回手用力刮着鼻子,她觉得这不是刮自己的鼻子而是在刮菊芳的鼻子,因此相当用力。她骂得口水四射,由于本来嘴巴就大,射出来的口水也就特别多。冬玲她们吓得不敢出门,被她这么狠狠的一骂立即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接着她又回去一边用力扯着罗恒义的头发一边咬着牙骂道:“谁叫你们跟她们这些不讲卫生的野孩子玩了?痒死你们,我不会管!”她想到那可恶的虱子,看到那附着在头发上的虮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甩开她的头发,狠狠的给了她两个耳光。罗恒义被妈妈的举动吓呆了,她惊恐的望着这个怒气冲冲的妈妈心里觉得陌生,狠狠的耳光打过来更让她感到委屈,凭什么妈妈就只是打她?都长了虱子,妈妈为什么只是骂我?想到这些她摸着被打的脸,大滴的眼泪情不自禁的滴落了下来,然后是伤心的大哭,罗恒平c罗恒鹅看到恒义被打,赶紧回到卧室里不敢出来。
曹玉琴的妈妈何娟一边捉虱子,一边厌恶的说道:“以后别跟她们这些农村的孩子们玩了,我们现在已经解决户口是城里人了,城里人就应该有城里人的样子,别想冬玲她们这样没有教养,城里的女孩子要讲干净讲卫生才让人喜欢。”
她们头上的虱子天天捉也捉不尽,今天一边捉一边把头发翻来覆去的仔细检查觉得已经捉完了,可以松一口气了,可第二天又有虱子出现了,这让菊芳非常苦恼,让冬玲她们也是苦不堪言。
只要虱子一日不除,黄莲芳就要骂冬玲她们一顿,菊芳只有忍着气不吭声。何娟尽管生气,但想到自己是站长的妻子开口骂人有损老公的形象,因此也只是在心里暗暗地骂着,好在黄莲芳连日开骂让她气恼的心得到了些许安慰。
范青很苦恼,自己申请解决户口的事一直没有得到解决,曹站长和罗司机家里这一次都得到了解决,唯独他至今还没有着落,他去找白局长理论,白局长总是笑着说:你放心,户口的事迟早会跟你解决,只是时间的问题。范青就不明白了,每年申请,每年都有指标,年年盼,为什么每次都没有解决?这一次住在物资站的家属和孩子全部都已经转了城市户口,唯独没有他的份。菊芳也为着户口的事烦着,每一次范青都说他是老员工了这一次一定有希望,可每一次都是失望,这一次只剩她们是农村户口了,这让菊芳感到他们虽然住在城里,却被城市里的人排挤着。这让她感到很不安,但又不好对范青絮叨。
那天何娟和黄莲芳都兴高采烈的买了一个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回来,好多大人和小孩子都跑到他们两家看电视,开始她们还挺得意的,毕竟整个物资站只有她们两家才买起了电视机,这让他们感到无比荣耀。可得意了几天他们就不乐意了,第一是觉得人多太吵了,第二是觉得来的人多影响了家里的卫生。他们从敞开大门欢迎大人和孩子来看电视,到关紧门等有人敲门了才不乐意的打开门让他们来看电视。开始从看到别人来看电视就欢喜到一看到别人来看电视就露出嫌恶的神情只是几天的时间。偏偏他们又已经对看电视上了瘾,毕竟是一个新鲜玩意儿,大家对电视机和看电视都还很好奇,也很期待,每次看完电视回家都觉得意犹未尽。大人每次忙完活,孩子每次写完作业就不由自主的立马走过去看电视,尽管已经感觉到了黄莲芳和何娟的不高兴,但想看电视的还是占了上风只有厚着脸继续去看电视。
菊芳对范青说:“等这一窝猪卖了钱也去买一台电视机回来,免得去何娟家看电视还得看他们的脸色。”范青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还是一个大事,我想以后啊可能家家户户都会买电视机回来看了。”罗恒鹅与平安闹了意见,想到自己家的电视,于是拿电视机威胁平安,她生气的嘟着嘴说道:“哼,以后我不准你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