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的大女结婚,每一家都要准备一担东西送到男方作为陪嫁。菊芳没有时间去,于是把炸好的掏花c糖根子安排广玲送过去。
结婚前一天却下了大雪,广玲挑着东西去又挑着回礼的东西回,冰天雪地,走在雪地上广玲的鞋湿透了,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那些长辈和大哥们都想赶紧回到温暖的屋里,他们马不停蹄的赶着路,谁也没有在意已经停下来的广玲,广玲的脸被北风吹得通红,双手也被吹得红通通的,双脚却像是被冻僵了一样。看着她们越来越远的背影,不禁有一种恐惧和慌乱涌上来,她顾不上疲劳,赶紧弯下腰,挑起箩筐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赶路。
回到家里已是晚上,菊芳看到疲惫不堪的广玲甚是心疼,再一看解放鞋全湿了,赶紧打了一盆热水跟她洗脚。
第二天广玲就病了,发着高烧,浑身怕冷,手和脚也疼痛不已。菊芳用土方子——刮痧进行治疗,但只是畏寒的症状消失,高烧退下去又反弹上来,脚和手还是痛。
第三天一大早菊芳就急冲冲的背着广玲去卫生院,卫生院听了菊芳所说的情况,跟广玲量了量体温,开了一些退烧药。
广玲的烧退了,可手指却好像不能正常伸直了,上厕所的时候她也不能完全蹲下去了,她感到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呢?再后来她连下床都困难了,菊芳本来就事多,以为退了烧就万事大吉了。广玲已经放寒假了,菊芳正高兴多一个帮手做事呢,没想到广玲每次都是慢慢吞吞的,这让她火气不由得往上涌,一边扛着锄头准备出门,一边责怪:“广玲,你是越来越懒了哦,我都吃过早饭了,你还躺在床上老半天不起来,再这样的话我会打你了。”广玲其实也想跟妈妈分担,但这段时间好像一直都提不起精神,浑身没劲,手脚也越来越不灵活了。她慢慢的坐起来,手不听使唤的穿好衣服裤子。西美年纪越来越大,腿脚更不方便。看到广玲也大了,也希望广玲可以做做家务事,山泰c平泰就上山砍柴减轻菊芳的负担。她今天终于忍无可忍了,看到广玲磨磨蹭蹭的出来,她气愤的用力取下藤条,颤巍巍的走过去,广玲一看吓得不敢动弹,然后条件反射似得侧了侧身子,缩着脖子,斜瞥着西美,急切的问道:“奶奶,你要干什么?”“你说我要干什么?你是老大,快十一岁的人了,可你呢,越来越懒了,越大越懒了,你是不是找打啊?”说完气愤的把手往上一扬,狠狠的把藤条抽过去,幸亏是冬天,藤条打在厚厚的衣服上让衣服受了一顿毒打,广玲并不是很痛。但她还是哭了,哭妈妈和奶奶都误会她了,她委屈的哭着。西美看到广玲哭得伤心,心里难过起来,其实她一直很疼爱她,认为她下面招了两个弟弟,是一个很有福气的孩子。她叹了口气,然后放下藤条,心疼的拉着广玲的手说道:“你要是利索一点,勤快一点,奶奶会打你吗?你呀你,你是老大,你可要做出老大的样子来啊。”可她刚一说完,才觉得广玲的手不对,她的手好像特别的大也好像很生硬,她把广玲的手抬了起来睁大眼睛仔细端详着,并用手用力把广玲的手关节弯了一下,广玲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哎呦”。西美一看急了说道:“广玲,你这是怎么了?快告诉奶奶。”广玲于是把近段时间的身体状况告诉了西美,西美一听心想:“啊,怎么会这样呢,这该怎么办呢?”她叹了一口气爱怜的说道:“你这个傻丫头,怎么不早说啊?”“我以为过段时间就会没事了,谁知道却越来越不好了,我正想今天告诉妈妈呢,可她还没等我出来就走了。”西美暗自难过,觉得打广玲真是不应该,犯下这样的病一定是那次下雪送亲惹上的,这可怎么办?她心急如焚,范青上班去了,菊芳要中午才能回,她不想让广玲再出去冒风寒了,广玲擦干眼泪,一边吃早饭,一边看西美那着急的样子,觉得奶奶今天这么着急感到奇怪。
菊芳回来,西美就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