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广玲的事,菊芳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直没发现啊?广玲也一直没跟我说啊。”她赶紧走到站在厨房门口剁猪草的广玲身边说道:“蹲着剁猪草会快一点,妈妈告诉你,做事啊,姿势很重要,姿势扯得好,做事就快,一个女孩子要麻利一点,你以前不是一直蹲着的吗,怎么现在却站着了?”“妈妈,我现在蹲不下去了,你看我的手也弯不起来了。”广玲停了下来伸出手给菊芳看。菊芳一看广玲的手果然不对,不但弯不起来了,而且是肿的,她着急起来说道:“你蹲一下给妈妈看看。”广玲慢慢的蹲了一下,但并没有完全蹲下去,此时她痛得带着哭腔说道:“妈妈,我不能再往下蹲了,好痛啊!”菊芳以为她是发痧了,赶紧跟她刮痧,可仍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她浑身无力,头发也脱得厉害,手c脸和脚也越来越肿了,范青回来看到广玲这样,也以为是痧气,他顾不上疲劳,顾不得已经天黑了,赶紧到山上找来带刺的荆条,然后用那带刺的荆条使劲打,疼得广玲一边打滚一边喊道:“爸爸,别打我,别打我,好痛啊,好痛啊。”范青看到广玲这么痛也流泪了,他哽咽着说道:“爸爸这是为你好,再不把你的痧气和寒气打出来,你可能会瘫痪啊。”住在他们上面的胡嫂子听到哭声,过来看热闹,一看马上让范青住手:“范青啊,你别打了,她这不是痧气,有可能是肾炎。”范青停了下来疑惑的问道:“肾炎是这种症状吗?”“也会有这些症状,要不你还是带她进城确定一下吧?”范青一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跟菊芳商量,星期一请假带广玲到医院去看病。
广玲到县里的医院一检查,范青才知道广玲得的是关节炎,菊芳知道后后悔不迭。
快过年了的时候,菊芳望着那肥嘟嘟的猪很是欢喜,平常很少吃肉,过年的时候宰一头猪让孩子们吃个够,可还没叫杀猪的人过来,猪就提前得了瘟病一个接一个的死了,菊芳还来不及采取措施,养了快一年的猪就这样没有了。她望着这个已经没有一头猪的猪圈,扶着猪栏气得直叹气,想到孩子们过年都没有肉吃了伤心的直流眼泪。
毫无征兆的,那天菊芳要欢玲叫奶奶起床吃早饭,欢玲屁颠屁颠的走到西美的睡房里,来到她的床前喊道:“奶奶c起床,快起床吃早饭了。”西美却没有理会。欢玲跑了出来赶快坐在桌子上,说:“妈妈,奶奶喊不醒。”菊芳觉得奇怪,今天怎么睡得那么沉,喊都喊不醒呢,她又叫欢玲再叫一遍,天气冷,等一下吃冷菜冷饭就会更冷。欢玲不情愿的又进去了,可还是没有叫醒。菊芳更奇怪了,但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袭来,她又想不可能,昨天还好好的,不可能一下子就会那样了。
她放下冬玲坐在条凳上,她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她进了屋,大声喊道:“妈妈c妈妈,起床吃饭了。”可西美一动不动。菊芳觉得不对劲了,凑近了过去,伸手拍了拍西美喊道:“妈妈c妈妈,起床吃饭了。”西美没有任何反应,菊芳急了,伸出手指头在西美的鼻子下看看还有不有生命气息“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昨天还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菊芳心慌意乱,想到妈妈把孩子拉扯大,还没享到福就走了,她不是还盼着小孙子出世吗菊芳越想越伤心,她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叫广玲去大伯家c大姑家c小姑家告知奶奶去世的消息,要山泰和平泰跪在西美的床前。他们虽然还不知道死是怎么事,但看到妈妈哭得那么伤心也跟着哭起来了,欢玲还在若无其事的吃饭,冬玲听到哭声觉得奇怪,她好奇的走了过去,看到哥哥都跪在那里边哭边抹眼泪,她也跪在平泰的旁边哭了起来。
范导听到哭声正想过去,黄莲眼睛一瞪怒道:“你过去干嘛?”范导答道:“可能是妈妈不行了,肯定要过去看看啊。”“你敢?妈妈就是跟着菊芳累死的,关我们什么事?”“可那是我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