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梓勾了勾唇,嗫嗫地看了我一眼,“那么我呢,如果牺牲我们的情感换回许耀祖的人身自由,你会同意吗?”
我收回飘远的目光,瞪视着她,“文梓,你是疯了吗?他许耀祖哪里值得你这么做,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吗?你忘了你的孩子是怎么失去的吗?”
“我都知道,可是他现在这样我做不到不管不顾,我也许真的是疯了,可我就是想疯这么一回。你知道吗,我曾跟沈桦求过情,沈桦的态度跟你一样坚决,可是他最后还说了一句,徐景忆可以是意外,但对你造成的伤害是不能饶恕的。也就是说,一切都取决于你。”
我真的不屑看文梓一眼,我这么看中的一段情谊,竟成了她交易的筹码此刻,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我真恨不得手刃文梓,她选择爱情至上无可厚非,可偏偏要用这种方式凌迟友情。我痛苦地闭上双眼,悲凉地问道:“文梓,你真想这么做吗?”
“你现在是不是特恨我?”文梓没心没肺地问道。
我幽深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也会特恨我?”
文梓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不会。”
此时,产房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我站起身,缓了缓情绪,对文梓道:“文梓,在短时间内我做不到释然。”
文梓似得到特赦,起身揽着我的肩膀一脸感动地道:“我理解,我会用时间去等。”
殷纯顺产生了个女儿,像极了徐景忆。
殷纯遗憾地道:“如果是个儿子还能为他传宗接代,可惜是个女儿。”
我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力劝说任何。
殷纯出院后,我开车去了老家一趟。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徐景忆的爸妈,他们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临走时,他们托我带了些家乡的土特产给殷纯,还托我告诉殷纯,等过段时间他们会去城里看她们。
在我们家乡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家里办了丧事,一定要过了年祭才能办喜事。
有人说人生就似一场博 彩,你若博赢了,一切都很美好,你若博输了,这一辈子就得还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认同这种说法,如果当初徐景忆喜欢的是殷纯,他的人生应该是美好的,可偏偏就是我。
看着二老已渐渐从悲痛中走出来,心里那份沉沉的负疚感也渐渐稀释了些。
我没有去墓地看徐景忆,我觉得这个消息得由殷纯亲自去告知。
回到e城的时候天色渐晚,殷纯那边我让爸妈过去照顾了,我打算先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再过去。
单元门口,我意外的碰到了陈觉。下意识的目光扫了一下周围,想象中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突然想起我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心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不会是他的身体出什么状况了吧?
我的思绪在陈觉的一声轻咳中拉了回来。敛去脸上的情绪,我微笑着朝他打招呼,“陈医生,你怎么过来了?”
陈觉斜倚着墙壁,双手插兜,玩味的眼神斜睨着我,“情绪不高,是不是没看到你想看到的人有点失落?”
没等我接话,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医生只是我的职业,别一看到我就想着医患关系,我出现在这只是纯粹来看看你而已。”
真是物以类聚,连看人的犀利眼神都一致。我安心一笑,“那谢谢你了。对了,陈医生吃晚饭了吗,如果没吃,我请你。”
“算你还有点良心。”他直起身子,朝我走近,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下,一脸嫌弃的样了看着我,“去换身衣服吧,你这穿着太显沧桑了。”
我打量了自己一下,一身奶白色的运动休闲套装搭配一双白色的休闲鞋,挺青春舒适的穿着,哪里显沧桑了?“那个,陈医生,我们只是去吃个饭而已,没必要穿得太正式,对吧?”
“听我的没错,去换过一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