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平日里白非墨见了谁都懒得开口说半句话,能让他这般多话的以前根本不存在。
在行走了一个多时辰后,途中突然下起了大雨,天边仿佛被捅破了一个窟窿,瓢泼大雨稀里哗啦落下。
这种时候必然不能冒然前行,白非墨便指使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座破庙口,决定等到雨停后再走。
下车的时候淋了些雨,沈知晚甩甩袖子抖去一身风雨,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坐在轮椅上的人,不由得怔忪了下。
即便头上和身上都带了雨水,他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狼狈,云淡风轻地拂了拂袖,月白色的衣袍在雨中晕开一片沁凉的蓝色,无声无息沁入到心底。
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他回首。
与那双冰蓝色瞳眸撞个正着,沈知晚心里重重一跳,慌忙将视线移开。
之前在雨中沈知晚大概看到是座破庙,此刻站在里面,她才看知道,这是一座废弃的月老祠,因年久失修,门窗显得破破烂烂的。笑容可掬的月老石像高高立在神台上,底下的供奉桌上灰尘已经堆积很高,地上更是枯草遍地,显然长期无人来此。
刚才进来时,沈知晚方知车夫是个哑巴,因此一路上从未开口过,他戴着一顶斗笠静静守在门后,对月老祠内的一切事物都没有反应。
南星则是抱着剑靠在门边,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周遭突然就静了下来。
白非墨放松了身子坐在轮椅上,一手支颐,一手把玩着白玉骨折扇,双眼微微阖上,正在闭目养神。
沈知晚在他旁边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腿麻,她干脆坐在枯草堆上,时不时偷偷觑一眼他。
这场雨比想象中要来势汹汹,他们在月老祠中待到了晌午,又待到了夜幕降临,雨势半点都没有要减弱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伴随着阵阵雷鸣电闪,格外的骇人。
大雨天路尚且不好走,晚上当然更加难行,白非墨等人便就此在月老祠宿下,打算明日天亮了再出发。
南星在周围寻了些木柴,勉强把两扇破旧的门关上挡风,很快就在地上点了两堆火,他和车夫坐在一边,沈知晚隔着一段距离和白非墨坐在一边。
马车上本就备了些干粮,吃食上就不用沈知晚操心,几个人默不作声坐着。
越是安静,沈知晚就觉得越是心慌意乱。
她不知道这场雨算不算老天给她的机会,若是在夜半后,她的确可以找机会出去,然后逃之夭夭,但
事情真的能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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