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晚被迫扬起脸,同时看清了面前的人。
那是个模样十分俊朗的男子,剑眉星目,身姿挺拔,一身玄色长衫衬得他更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奈何,他的眼神太过痞气,让整个人就显得流里流气的,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斗鸡走狗,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
他仔细看着沈知晚,嘴里毫不客气吐露着讥讽的话语:“这未免太难看了,连本公子家门口的狗,看着都比她顺眼得多。”
这一动静惹来席间其他人的注目,看清沈知晚那张被粉敷得惨白的脸,纷纷倒抽着凉气,骂老鸨杜妈妈是不是疯了,这种货色也敢拿来凑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更有人拿起桌上的瓜果就朝沈知晚砸来。
嘲吧嘲吧,尽管嘲。
要是真的在这里被人看中了,她才真的想哭呢。
沈知晚淡定地接受着众人鄙夷的目光洗礼,为了不惹人怀疑,表面上还得拼命作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察觉到里面气氛不对,绿栀赶紧跪下:“诸位大人见谅,奴婢这就把她带走。”说罢她转身看向沈知晚,语气很生硬:“沈知晚,还不快走!”
沈知晚装模作样表现出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待到恶心够了众人后,方才低着头跌跌撞撞跟上绿栀的脚步。
就在她即将跨出门槛时,方才最先开口的那名玄衣男子忽地出声:“且慢!”
“大人有何吩咐?”绿栀恭恭敬敬地行礼。
“你叫什么?”玄衣男子没搭理绿栀,目光转向在他看来不堪入目的沈知晚。
沈知晚心里一颤,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大人,她叫沈知晚。”
不等沈知晚出声,绿栀已经迅速应道。
玄衣男子满眼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沈知晚,那种表情非要说的话就是跟吞了苍蝇似的,他眯了眯眼,喃喃重复着绿栀的话:“沈姓沈沈知晚”
他一字一句念着沈知晚的名字,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眸底的错愕。
“莫不是之前那位沈相的家眷?”没有察觉到玄衣男子的异色,有个长着山羊胡的男子皱眉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人打断了:“不可能,那沈从容全家都被斩首示众,他们的独生女也在其中。”
沈知晚眼皮跳了跳。
是了,女主在刚被卖去当官妓时,她的身份并没有被人识破,是在后来遇到几位前任后才被揭穿的。
让她感到很奇怪的是,她就算没仔细看过剧情,但也清楚记得女主被卖的时候脸上并无伪装,因着那一张招蜂引蝶的皮囊,才会被其中一个变得风一流浪一荡的前任看到,也就有了后来的事
沈知晚偷觑着那名玄衣男子。
这人虽然长得不差,但沈知晚知道,这不是那些前任之一。
她没亲眼见过那几位前任,但是就是有这么一种直觉。
这个人不是。
难道剧情并不是跟着原作在走?
沈知晚打量他的同时,那玄衣男子已经从头到尾把她扫视一遍,边看边啧啧道:“穿得这么清凉,结果长得这么败火。”
“”
沈知晚默默拉了拉衣襟。
为了方便被这些男子动手动脚,青楼女子的衣服都保守不到哪里去,衣服薄得就跟层纱似的,里头的里衣能看得一清二楚。
“小丫头,跟你们杜妈妈说,这女人我带走了。”不知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玄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近乎诡异的笑,一拂袖转身就走。
“诶?四公子,这女子是不是长得太磕馋了?要不下官与你交换?”离得最近的那名男子吓了一跳,连忙将自己身边那个长得颇为艳丽的女子推出来。
“不用,本公子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