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等货色。”玄衣男子瞥一眼沈知晚,摇摇头:“就当本公子今个儿心情好,做一回善事吧。”
“奴婢遵命。”绿栀诧异地看了一眼沈知晚,没多说什么就小步退了出去。
其他人听了玄衣男子的话,一个个张口结舌,满脸纠结,想劝又不敢劝,但眼睁睁看着这位主儿带着个长得吓人的玩意儿,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沈知晚微微蹙眉,她可不相信这人是真的为了做善事所以带走她。
若是继续留在群芳楼,就算今夜逃过一劫,说不定哪天碰到个变一态会要了她呢,到时候可能连惨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跟着这人走说不定也没什么好下场,但只要出了群芳楼,沈知晚就有信心可以逃走。
手指轻轻抚着左手腕上的九转琉璃手镯。
这是她醒来后发现的,正是她本人的镯子。
原主肯定是没有这东西的,沈知晚不知为何她穿进书里连手镯也一并出现,目前的处境也容不得她去考虑。或许是因为看起来不是很起眼,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手腕上突然出现的手镯。
只有她知道,这手镯的暗扣处有机关,一旦触及,就会射出足以致命的毒针。
不消片刻就打定主意,沈知晚决定跟这个玄衣男子走。
管它什么剧情变不变化,当务之急,她要从这座群芳楼出去!
绿栀的办事速度很快,杜妈妈很快赶了过来,得知玄衣男子要带走沈知晚时瞪大了眼睛,有点收到惊吓似的抚了抚胸口。
“四公子既想带走她,那是这丫头的福气,杜妈妈开心还来不及呢。”不愧是常年混迹风月场所的人精,杜妈妈转眼就换上一副笑脸。
玄衣男子扬了扬手,颇为轻佻地道:“多余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时候不早了,我要赶着去办事。”
“是是,四公子慢走。”
杜妈妈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
至于银子,呵呵,向这位主儿收银子,除非她活得不耐烦了。
话是这么说,玄衣男子走之前还是吩咐下人送了足够的银两过来,让杜妈妈好不欣喜。
于是,因着玄衣男子的一句话,沈知晚被带出了群芳楼。
今日穿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房中不曾出来过,沈知晚站在门口,抬头环顾着繁华的盛京街道,心中有种不可言喻的奇异感觉。
一盏盏明亮的圆灯笼顺着长街两侧延伸出去,纵横交错的石板路上来来往往行人众多,商铺鳞次栉比,路边更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铺,不时传来小贩们的吆喝叫卖声,客人的讨价还价声。
这是大夜王朝的国都,当今最繁华的盛京。
这个只存在于书中的地方,就这样鲜活的鲜明地呈现在她眼前,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逐渐呈现出画中的波澜壮阔。
玄衣男子一回头就看到沈知晚静立在那里,身后是热闹非凡的十里长街,喧闹声不绝于耳,她却像是独自站在一隅红尘外,那张被脂粉涂得吓人的脸上一片平静,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竟是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他愣了下,定睛再看,却发现刚才那一幕不过是错觉,沈知晚正双眼满含殷切地望着他。
她的眼神的确是含情脉脉没错了,但顶着那一张惨白的脸,他只觉得自己被一具僵尸给盯上了。
狠狠恶寒了一把,玄衣男子一甩折扇,颐指气使地道:“你进马车去,别把路人给吓到了。”
达到目的的沈知晚见好就收,立刻钻进他身边那辆马车里。
外面,随行的护卫牵着马站在他身边,不解地问:“殿下,您带这么个不呃,不起眼的女子,是要做什么?”护卫原本想说不堪入目,想想还是改了口。
玄衣男子,也就是当今四皇子夜倾寒斜勾起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