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一声凄厉的惨叫,如同九幽寒泉下的冤魂在受剥皮之刑。
黑气缭绕的怪棒,瞬间把那冤魂打的支离破碎,洒下一片血芒。
白无常无眼无鼻的长脸,嘿嘿的冷笑,煞白的鬼爪一拢,那支离破碎的鬼体,瞬间竟又和在一起。
近门的三大爷端着一个很大的青花碗,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吱溜吱溜的喝着汤,走了过来。
张索眼睛一亮,“三大爷,喝汤呀”
三大爷叫张成付,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鲁南农村有个风俗,吃饭喝汤都喜欢端着碗在大街上遛着,和邻居边吃边啦呱。
张成付被黑暗中的声音吓拉一跳,他仔细地瞅着,终于看到门框后瘦小的张索。
这孩子,自小就很奇怪,平时闷声闷气的,从不和人搭话,今天是怎的?
“奥,张索呀,不回家喝汤,在这犯傻呀”。张成付看着本家的侄子。
“三大爷,您见过走路不沾地的人吗?脖子上还带着铁链子,淌着血,披头散发的”。张索的眼直直的,发出一股幽暗的邪光,怪怪的看着前面。
张成付一愣,口中的热汤一下喷出老远,心里一个机灵,有点发毛。
“你这孩子发意症?你见过?”他忙向四周瞅瞅,背上立刻起了一层白毛鸡皮疙瘩。
张索颤颤的小手向大路一指,“您看,快到您家门口拉,还有俩个带高帽子,伸着长舌头的人”
张成付头皮一麻,全身的汗毛都到竖起来,双手一颤,手里的汤呼的一下撒了一地。
有点结巴道:“瞎——说——啥?”成付看着大路旁自家的门口,腿有点哆嗦。
“带高帽子的人还拿着根冒着黑烟的吓人棒子,正打前面那人呢,我的娘,把前面那人的头打掉拉”。
,张索有点害怕,一声惨叫,声音极其的尖利,身形如同一只受到强烈惊恐的野猫,高高的弓起,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张索的叫声说不出的诡异奇恐。
成付听到张索诡异的叫声,心脏骤缩,乒乒狂跳,亡魂皆冒,双腿突突抽筋,腿肚子瞬间转到前面,迈不动半步。
“乖乖,三大爷,那人又把头给安回去拉。”张索双手捂着小脸,极度恐惧的目光从指缝的空隙中瞅着。
“我的娘”。成付终于长出一口冷气,把腿肚子转到前面,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发疯似的一溜烟顺着墙根,眨眼间跑的没影。
从此后,全村的人都知到张索是阴阳眼,能看到那边的人,也就是能看到阴间的鬼,人们一见到他,都躲的远远的。
张索也从大人们的议论中知到自己的毛病,心里也不好受,,可自己又有嘛办法呢?
张索能看到小鬼,小鬼们也能感觉出来。有很多的小鬼们,生前在人间所受到的不平冤屈积在心里太久,难免生出很多的怨气,常常在夜里拿张索出气,张索明明睡在床上,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野地,嘴里,耳朵里都被塞满了泥巴,就连小鸡鸡上也弄的到处都是。有时半夜常被压醒,最可恼的是,大冬天半夜常常被冷水劈头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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