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旗飘飘着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青枫霜染,丹桂飘香,硕果累累,秋高云淡。
一群大雁,引颈高鸣,盘旋山间,仿佛不忍离开自己的故土,辗转哀鸣,平添了一份萧杀的霜气。
一条官道在山角转了个弯,穿过山村的东首,如同一条大蛇,又向大山里蜿蜒伸去。
路上行人神色疲惫,但脚下却行走如凤。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红尘滚滚,沙尘万丈。
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们又是从什么地方来,又道哪里去?有没有一个?又没有一个不到头的终点?没有人知道。
山里的天黑得特别快,刚刚还有一杆子高的太阳一会就落到山尖上,眨眼间就掉到山后去了,远山和村庄一片朦胧。
张索今年九岁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同有很多说不出的心事。他坐在自己家的门枕石上,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个习惯形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但已好久了,自己喜欢坐在自己家的大门下,看太阳升起,看夕阳落下。
看太阳升起的股股希望,看夕阳落下的悲壮苍凉。
还有每天傍晚,那令人极其恐慌的情景。
几年来,自己已经看出瘾来。一天不看到那令人恐怖的景象,自己就象少了一件事情没干完似的。虽然每次看到,都令自己害怕半夜。但每当自己看到那令人奇恐的景象,自己的内心就极其的兴奋。
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路边的低洼处缓缓升起股股阴冷的寒气。
半声隐隐约约的凄厉鬼叫声慢慢的从远方的黑暗山里传来,极象一个人在极度的惊恐下被捂住了嘴唇,割断了喉咙,声音从喷血的伤口,时断时续的叫出,令人毛骨悚然。
张索连忙向后缩了缩瘦小的身子,整个身形如同受惊发怒的野猫,瞬间弓起,让整个门框挡住自己瘦小的身形。
让眼的余光从门框和墙之间的狭缝里瞄向大路。
道道阴冷的雾气瞬间布满整条的大路,如同一条妖异的雾龙,闪着邪恶的阴气。
雾中,那凄厉压抑的鬼叫自远而近,瞬间传来,如同一把鲜血淋淋的铁刀慢慢的在玻璃上缓缓滑动,让人心惊胆颤,毛骨悚然。
一道妖异的血芒在雾中时隐时现,如同一个恶鬼,闪烁着夺人心神的邪光。
“哗啦,哗啦”。
张索连忙闭上眼睛,那血淋淋铁链缓缓的在浓雾之中穿行。
浓雾中,一黑一白的两条极高的人影散发出极其恐怖的团团邪恶鬼气,在雾中时隐时现,咆哮不止。
那两个极高的人影猛一转身。
张索内心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心脏狂跳不抑,全身瞬间缩成一团。
那是两张极其恐怖令人惊魂丧胆的妖异鬼脸。
那竟是一张无眼无鼻平平特长的怪脸,煞白的驴脸下伸出一条三尺长的血淋淋的舌头,左右摇晃,洒下股股腥臭的血水。
另一张脸经如同墨染,融于整个黑夜,只看见一只三尺开外的舌头滴滴嗒嗒的淌着鲜血,前后晃着,急速向前窜行。
一条血迹斑斑的沉重的锁链,从阴邪的妖雾中缓缓伸出,铁链上锁着几十个满脸鲜血,披头散发,目光痴呆的冤魂。每走一步,穿过琵琶骨的铁链哗哗作响,股股鲜血狂喷而出,几十个冤魂发出凄厉的哀嚎。
走在最前面的黑白无常,早已不耐烦凄厉的哀嚎,一声厉啸,转身赶来,漆黑的爪子挥舞着黑气缭绕妖异的怪棒,劈头盖脸的打着那哀嚎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