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说是她写的，这些问题肯定轻而易举就能回答出来。

    反之，回答不上来，那毋庸置疑，小说不是她写的，人也不是她杀的。

    岳占萍的额头渗出丝丝冷汗，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年纪大了，有的事我做过了就忘了。”

    这样的理由听起来是不是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牵强？

    如果先前蔡萌芽还不是十分肯定她是在冒充凶手，那么现在她是百分之八十肯定了。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再容她继续求证。

    “岳女士，就算你不记得小说内容了，那小说账号和密码呢？你不要说你也不记得了？”

    “还有，我们在岳珊珊脖颈处发现有掐痕，是你掐的吗？你当时是怎么溺死岳珊珊的？请详细描述一下。”

    蔡萌芽一连好几个问题，问的岳占萍头脑有些发晕。

    她握着纸杯，想再喝点水，仰头时发现纸杯已是空的，“我现在头好晕，能让我休息会再回答你的问题吗。”

    她是回答不上来，所以在这故意假装头晕吧？

    蔡萌芽觉得陪她演戏演的差不多了，她直奔主题，“说吧，你在掩护谁？谁才是那个杀死岳珊珊的真正凶手？”

    她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眼前精明的女警，岳占萍见事迹败露，索性就装傻到底，“我说了，我现在有些头晕，能让我休息会吗？”

    蔡萌芽推开椅子，“那好，你慢慢休息，我们就不奉陪了。不过，你的突然自首倒让我更加怀疑谁了。”

    “走吧，原木生，通知全组人员小会议室开会。”她不再看岳占萍，而是吩咐完这句就迅速离开了审讯室。

    而她前一句话，让岳占萍的脸色变得有些灰白。

    真是这样的吗？尽管她再怎么掩饰，再怎么愿意替对方抗下所有的罪行，警方还是会查到她的身上吗？

    不，她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幸福这些东西还没有一一经历和获取，她实在不愿看到她就此被法律制裁。

    如果杀人真要偿命的话，那用她的命好了。她已经老了，这辈子剩下的唯一心愿，就是希望她好好的。

    不一会儿，小小的会议室所有人员到齐。

    蔡萌芽首先问向唐杰，“怎么样？安眠药来源那块你们查的怎么样？”

    这一天，对所有人来说，是比较繁忙的一天，但同时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唐杰汇报着自己和元初的调查结果，“我们查过所有医院和药房的纪录，只有岳占萍买过安眠药，其他几人均无购买纪录，至少近一年是没有纪录的。”

    蔡萌芽没有作声，倒是原木生忍不住嘀咕，“又是岳占萍？她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凶手啊，我脑子都要绕晕了。”

    先前在审讯室的时候，岳占萍的表现明明就不是凶手，可是为什么所有线索都一致性的指向她？

    “她当然不是。”蔡萌芽不由的打断他，“如果她是真正的凶手，为什么说不出她是怎样溺死岳珊珊的？而且岳珊珊的脖子处根本就没有掐痕，我问她的时候，她没有反驳，这证明她根本没有亲临案发现场。最重要的是，作家账号以及小说内容都说不出来，这让我们如何相信她是凶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岳占萍受教育文化是小学吧？小说中的谴字用词，文段之间的运用手法，以及小说的排版，一看就不是出自她之手，所以我很肯定小说不是她写的。当然了，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小说内容是别人写的，但是是由她负责上传的。”

    “你是说，杀死岳珊珊的凶手很可能是两个人？”原木生听明了她话里的意思。

    “不排除，但岳占萍很肯定不是那个主谋，她之所以来自首，无非是想庇护那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