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占萍下意识的瞄了一眼蔡萌芽，“我是十二点左右捆绑的岳珊珊，当时他们四个都在楼下斗地主。后来，大概是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我又溜进她的房间溺死了她。”

    “具体时间？十二点什么时候？凌晨四点什么时候？”蔡萌芽打定了要把她问出破绽。

    岳占萍如果不是凶手，她这会儿来自首，肯定是出于保护某人的心理。

    她在保护谁呢？会是那个她一直在怀疑的那个人吗？

    岳占萍心里有些紧张，她总觉得眼前的这名女警带着一双透视眼镜一样。无论她怎么掩饰，怎么躲避，自己的那些小心思都会被她窥的一清二楚。

    她在心里不停暗示自己，没关系，要冷静，不管她问什么，你只有记住一个宗旨，人是你杀的，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不记得了，谁没事犯罪的时候会不停的看时间？”

    蔡萌芽能感觉她的心理防线在一点一点被自己击垮，“是不记得了，还是压根不知道？”

    岳占萍脸色一滞，“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蔡萌芽故意把话说到一半又收回去，“我们再聊回案子，你为什么捆绑岳珊珊的时候不直接溺死她，而是等到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才动手？”

    岳占萍有些烦躁的应答：“因为十二点多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楼上，我那时候溺死岳珊珊的嫌疑会很大。”

    她倒是答的有模有样，不过这其中不排除她事先跟真正的凶手对过词，“那为什么还要冒险在那个时候去绑岳珊珊呢？”

    “因为怕安眠药效果不大，岳珊珊在中途中会醒过来。”岳占萍甚是受不了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处，“警官，我都认罪了，你们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问这么多问题？”

    蔡萌芽扯动唇角极淡的笑了一下，“我们就是在走正常的流程啊，你不交待清楚你犯罪的所有细节，我们如何判断你就是真正的凶手？原木生，倒杯水给岳女士，我想岳女士一定是口渴了。”

    原木生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到岳占萍桌前，岳占萍还真的拿过水喝了一口。

    蔡萌芽知道她是因为害怕在问题中出错，所以这才这么抗拒她的提问。

    不过没关系，她这才问了两个三问题呢，后面多的是问题等着她。

    “岳女士，你在溺死岳珊珊后，为什么要登录她的作家账号发表跟案发现场一模一样的小说内容？”蔡萌芽一点也没因此放慢询问的速度。

    她前面说了，如果岳占萍不是凶手，却试图替真正的凶手承担罪行，往轻的说是妨碍公务，往重的说，就是拖延她们办案的速度，甚至有利于真正的凶手在抹去犯罪的痕迹。所以她没有时间跟她耗费太长时间。

    岳占萍紧紧的握住纸杯，仿佛是将它看成了自己的一个支撑点。

    “因为我想让她的读者知道，她们平时无限追捧的人事实上就是一个杀人凶手，我要让所有人瞻仰她死后的样子。”岳占萍有些悲愤的说道。

    虽说有些悲愤，但好似又不是那么特别强烈。蔡萌芽目光如矩的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岳珊珊的作家账号的？另外你能模仿岳珊珊的笔风写出小说？”

    岳占萍没有对上她的目光，也许她是不敢，因为她是在思考如何回答蔡萌芽这个问题，“我经常出入珊珊的房间，偶尔间撞见的，我就别有用心的记下来了。另外珊珊的小说我都看过，为什么我模仿不出来？”

    蔡萌芽停顿了两秒，“是吗？照你这样说，你对你写的东西应该很熟悉了，那小说开头写的是什么？结尾又是什么？几个人物的名字分别叫什么？”

    一直很胸有成竹回答问题的岳占萍，眼里总算闪烁了几丝慌乱。

    她的表现无疑在告诉蔡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