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丫鬟来来往往,一刻不停歇。阿小被挂在走廊处,见旁人终于没有再注意它了,又扑腾了两下翅膀,陷入沉思。
它可一直都是一只善于思考,聪慧异常的鸟,阿小骄傲地想着。
屋里头,芳苓一面给谢长安挽发,一面兴冲冲地说起了今儿早上听到的事:“姑娘您猜猜,今儿大朝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长安挑着耳坠,闻言忽然动作一顿:“可是陈家出了事?”
芳苓惊讶道:“奴婢还没说,姑娘竟然都猜出来了。”总这样的话,那她说这些还有什么趣味儿。
谢长安笑道:“也不难猜。”
芳苓有些失望,不过仍旧往下说了下去:“确实是陈家出了事,且还是不小的事。今儿上朝,二老爷领着御史台诸御史,参了陈家大爷八宗罪。奴婢道听途说,只知道其中有一条是纵容门下卖官鬻爵,一条是淫——”
芳苓募得顿住,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赶紧改口:“一条是贪赃枉法,余下的还有许多,奴婢当时记得好好的,转眼又都忘的差不多了。”
谢长安也不好奇,陈家人行事向来无所顾忌,真早论罪,定时一查一个准。
“对了,皇上的反应如何?”谢长安忽然问道。
“这个奴婢却是没听说。”
早朝的事情能传得人尽皆知,主要还是因为这事儿与陈家有关。看热闹的人一多,便瞒不住了。
再者,这次可不光是二老爷站了出来,御史台的那么多御史,并大老爷领着的诸人,另有镇国公等人相附,这可是明晃晃地同陈贵妃一派宣战了。
陈贵妃有多受宠,陈家便由多显赫。如今谢家对上陈家,这对于曾与陈家交恶的人来说,还真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
谢长安与芳苓在猜测皇上的反应。甘露殿里,陈贵妃也在忧心。
除了忧心,大概也只剩下愤懑了。
今日大朝结束,陈贵妃便得了消息,她自是知道娘家行事有些欠妥,可便是再不好,也是自家的事,京城里为非作歹的人家多了去了,她就不信,那谢家当真就是清清白白的了?
怒火中烧之际,外头忽然一声动静。
陈贵妃当即回过头,便看到皇上连朝服也未脱,脸色沉沉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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