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您还把夫人当亲姐姐看,夫人您怎么就那么狠心。”身旁的下人围着薛蕊儿乱哄哄的的声讨薛可儿,秋菊眼睛一亮,说:“还不快去找大爷,难道还要眼看夫人欺负姨娘?”一语提醒梦中人,纷纷附和“对,对,快去找大爷。”
张远修赶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人仰马翻的场面,奇怪的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愣是能耐住,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一个。
薛蕊儿见到张远修,撇开脸,故作坚强的止住哭声,只是语带哽咽的说“妾见过大爷。”张远修早看见粉嫩的脸颊上,一个突起的巴掌印分外明显,不禁极为心疼。不顾周围下人和薛可儿这个正妻,一把搂进怀里,轻轻地摩挲。薛蕊儿将脸挣开,埋在他怀里,泣不成声“不要怪姐姐都是。妾不好”
张远修怒目瞪向薛可儿,狠厉的说:“看来你还真是冥顽不化,张岩”薛可儿冷笑着打断“你我究竟谁人冥顽不化?一来,就给我定罪,你有看到事情经过吗,有听到双方辩解吗?”张远修看着她的理直气壮,想起燕舞的事和张岩的回禀,强压住怒气,尽量平和地说“好,本将军今天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老夫人听得张远修到来,不好再装不适,只有让谭妈妈将一众人领进院子。
薛可儿大略打量一下屋里的低调奢华,再不着痕迹地打量老夫人。刚才还身体不适需要休息的老夫人,此刻正面色红润双眼有神的看着儿子,听他说话。说是老夫人,不过四十出头,因为保养得极好看上去不过是风韵十足的中年美妇。身上穿一件简单的深绿色暗纹长裙,满头乌鸦青丝松松的绾了一个髻,斜插着一只极为温润的玉钗。白藕一般的手腕处,带着一串雕成十八罗汉头像的沉香木佛珠。
使劲咳嗽一声,成功引起张远修注目,“说吧。”老夫人端起身旁的茶碗,轻啜一口,姿态优雅地自袖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绸绢,蜻蜓点水一般擦下嘴角,目光古井无波的看向她。
薛可儿也不在意老夫人的违和之处,大声说:“事情要从芳叶去厨房拿我们听雨轩的食物说起”让芳叶将脸上的伤和篮子里可怜的食物展示给张远修和老夫人看。
张远修大怒,薛可儿再不受宠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何时轮到这些下人在背后议论,嘲讽,这吃食别说是正室夫人就是将军府稍稍有点脸面的下人也比这强太多。戾气阴狠的眼神扫过一众跪在地上的下人,不免让人脊背生凉,战战兢兢的嗫喏“不,不是,是”
薛可儿嗤笑出声“别急着不是,等我说完,给你们时间解释。至于杨妈妈,不知道她仗的谁人得势,竟然敢在本夫人前去问罪的时候撒泼耍赖,口出污言秽语,妾身没脸学那话,窃以为打死都不为过。”张远修越听越气,怒极反笑“真是好,本将军竟然不知道府里还有这等大佛。”
薛蕊儿心里暗骂一群蠢货,让她们欺辱薛可儿,那也得看什么时候,挑将军在家的日子,不是找事嘛。府里中馈一直是自己在管,出了这种以下欺上的大事,张远修肯定会牵连自己头上。
暗自思付片刻,施施然的下跪,哭着说:“大爷,都是妾管家不力,姐姐不说,妾还真的是不知道竟然有如此刁奴,妾甘愿受罚。”看她此时涕泪俱下,兼那个明显的掌印,张远修心里生出的些许恼意,立时淡了许多,示意秋菊扶起主子。
老夫人心里不知想的什么,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薛可儿心里翻了个白眼,看薛蕊儿惺惺作态的推拒秋菊搀扶,嘴里还不忘给自己上眼药“大爷,这事上妾有一定责任,妾不能起身,妾还没有求的姐姐原谅。”薛可儿冷笑“这是你唯一说对的话。在侍郎府我是嫡姐,你是庶妹。在将军府,我是正室,你是妾。虽然是贵妾,那也是妾。从哪儿说,你见到我都应该行礼。可你呢,张嘴就是我,是对本夫人的呵斥,你的礼仪呢?是侍郎府没教,还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