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可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直奔老夫人的松鹤院,一路上,杀猪似鬼哭狼嚎的杨妈妈,引得众多下人纷纷观看议论,一向懦弱胆小透明人似的夫人,竟然敢拿当家的薛姨娘的心腹开刀,还真是让人跌掉下巴。
到了老夫人院子门口,薛可儿还没来及让芳叶进去禀报,好见见传说中的婆婆,就被谈妈妈挡住。“夫人,老夫人今日略有不适,吃罢早饭,已经歇下,且中馈已经交由薛姨娘三年。”出乎意料,又仿佛意料之中。
看看杨妈妈哭花的脸上得意且不屑的笑,其余一众人也明显不屑看好戏的表情,再看看谈妈妈保养得宜的脸上毫无表情,
轻笑出声。“妈妈,想来您也知道我外公生前是太医院院首,自认也曾经学得皮毛,不知可否让做儿媳的我进去看看,尽尽孝道?”不等谈妈妈回答,接着自说自话“既然您说婆婆已经歇下,我便是要尽孝心,也不好扰了她老人家。妈妈,您自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谈妈妈闻言,想着这一向胆小老鼠的夫人,这两日还真是一次次刷新认识,是深知自己的不受宠破罐子破摔,还是想引起大爷的注意力,脸上便显露出一丝不屑和不满,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怒意说:“夫人,您。”薛可儿似笑非笑的打断“怎么,我这个做儿媳的想尽尽孝心都不行吗?婆母最是得意您老人家的伺候,都说你自去忙,在这里和我墨迹个啥?”
虽然从心里,不把这个只有个将军夫人名头的女人当回事,但是在这个等级森明的封建社会,谈妈妈可是没傻的和杨妈妈一样明面就对上薛可儿。没好气的说“那夫人您自便,老奴还要照看老夫人。”草草的行礼,转身就走回院子。
进到屋里,和老夫人一说,香云倒是先笑了,“老夫人,您且随他去,看她能挨多久。”老夫人悠闲地捏起一颗果脯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半晌,才淡淡地说“且看她们姐妹斗法吧。”
张妈妈回到梧桐苑,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和薛蕊儿说了一遍,“姨娘,那薛可儿简直就是摆明要和您作对,打狗不还的看主人吗。”薛蕊儿心里冷笑,不以为意:薛可儿,你这是想破罐子破摔了。吩咐张妈妈“走,看看去。”
带着十几个人,奔向松鹤院。远远地看见杨妈妈被捆着扔在地上,厨房大管事和几个人垂首站着,薛可儿和芳叶不知在说什么,笑容满面。
走到近前,脸上端起标准的优雅无害的笑容,轻轻地又不失稳重的说“夫人,您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和下人置气?有什么您直接和我说,这起子刁奴,我定然严加惩处。”薛可儿笑起来,这话说得真有意思,一方面说自己不自重和个下人动手自降身份,一方面炫耀自己得宠,连中馈都越过自己这个正牌夫人掌了去。
薛蕊儿微皱眉头,话锋一转“只是,我不知道杨妈妈一个厨房的小管事,哪里做错了,惹得您大打出手。”杨妈妈见了亲娘似得哭诉“姨娘,您救救老奴吧。夫人到了厨房,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把老奴揍个半死啊。救救老奴吧。”声音哭得那叫一个抑扬顿挫。其余四个人慌忙,你一嘴他一言的说:杨妈妈说的是真话,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夫人冲进厨房,见人就打。薛蕊儿佯装为难的说“夫人,他们虽然是下人,但是将军府待下人一向宽松,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打骂,您这样。”
薛可儿笑意吟吟的看着薛蕊儿漂亮的脸,贴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想不想试试什么叫无缘无故?”语必,“啪”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如花的娇颜上。为了原来的薛可儿,早就想打这一巴掌。不知为什么,心里厌烦这个薛蕊儿远胜假孕构陷的燕舞。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捂着脸的薛蕊儿。
反应过来,薛蕊儿捂着半边脸,指着薛可儿,哭的梨花带雨。张妈妈心疼的哭着喊“我可怜的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