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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将军说妾身恶毒,敢问妾身是杀人还是放火了?”“还记得你当初怎么对蕊儿的吗?”说到薛蕊儿,张远修的眼中不自觉的有了一点温柔。薛可儿从怀里掏出自薛蕊儿手腕上抢过来的玉镯,慢慢举到与眼平“怎么对她的,是何人所说,还是将军您亲自看到的?说的是真话吗,您是整件事从头看到尾吗?这只我抢来的镯子还有好几件贵重的家什原本是我母亲的陪嫁,现在却在我们母女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四妹妹的嫁妆,能否请将军解惑?”“胡说,这是蕊儿姨娘的传家宝。”

    薛可儿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说:“胡说?她姨娘是破落乡绅的女儿,赖在远房亲戚家,爬上表姐夫的床,成了姨娘。姨娘父母最是心疼儿子,有这么多宝贝,当时会让几个儿子四处打秋风连门看上眼的亲事都说不上吗?父亲是寒门学子,当年穷病交加快要死掉,是我母亲的慈悲救助,才有了今天。你以为侍郎府哪里得来的这些有钱不一定买到的东西?你见过哪家嫡女的嫁妆看着虽多,实际却远远不如庶女的丰厚?”张远修本就对二人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和薛可儿的婚事更是满心不情愿,结婚事宜一概没有过问,加之本就对庶务不通,这些他还真没想过。

    如今被薛可儿说出,心里是有疑惑,却并不怀疑薛蕊儿,“那些陈年旧事,蕊儿未必知晓。”“没错。但是,侍郎府是薛姨娘的姨娘当家做主,我母亲抑郁成疾,自外祖父去世就缠绵病榻。作为一个嫁妆都被姨娘明目张胆占去的正妻的嫡女,将军以为我能对受宠的在府里说一手遮天也不为过姨娘的女儿做什么?不瞒将军,父亲宠妾灭妻,只是为了仕途,还留着母亲的正妻名分。妾身当初强抢四妹妹的婚事也是出于无奈,身为人子,我不能见到本就孱弱的母亲,在深宅内院中病死,好给别人倒腾位子。子不言父过,妾身不该说。只求将军能给妾身一年的时间,只一年。母亲的身体不知能撑到哪天,妾身只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幻想,幻想女儿在夫家过得还算不错,能让她平静地。”从冬梅的话里想象着那个温柔善良聪慧漂亮却过于软弱遇人不淑的可怜女人,不禁悲从中来。

    不是想咒那个可怜的便宜母亲,因为一旦知道自己被送去庄子或休弃,她肯定不管人为还是自己伤神,都会不久与世。一年的时间,可以让她尽量改变张远修对她的看法,不求宠爱能维持原状就好。一年,也可以让她摸清这个世界的生存规则,就算被人扔去庄子上或休弃,也好利用手里的嫁妆或者前世所学,能够带着冬梅和母亲平安过活。

    薛可儿在赌,赌冬梅嘴里的那个英雄,不是一个和侍郎一样的宠妾灭妻忘恩负义的绝对渣男,还是一个有着自己道德标准的人。

    张远修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薛可儿时那个灿烂不设防的笑容,已经被从记忆里刻意抹去,这一刻又突然间清晰。想起每次去侍郎府都是胡姨娘在管事,很少见到薛可儿母亲刘氏,薛父给出的解释是刘氏体弱多病又性喜清净。有限的两次见面,也都是沉默不语,原以为她是如薛父所说,现在想来是太过软弱木讷被妾室欺压导致。还有薛可儿之前的受气样子,薛蕊儿被她打骂的场景,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心里虽然起疑,却仍是不愿意相信,明明那么善良温婉美好的女子。刻意忽略薛蕊儿的作为,心里为自己的疑惑找答案,“上辈人的恩怨,单纯如她,又怎么会刻意地留心打听呢。”倒是薛可儿此时的强硬,让他起疑。

    “那你呢,之前的胆小受气样子和现在的咄咄逼人,哪个是真?”薛可儿原也没指望几句话就能改变他几年来的看法。将玉镯慢条斯理地套在手腕上,悠悠地说:“都是真。外祖父在的时候,妾身活的恣意开朗。外祖父去世后,我们母女被胡姨娘欺压,父亲装作不知,甚至明里暗里推波助澜,过的日子比个得脸的下人,或许都不如。母亲生性软弱,兼身虚体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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