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离招了李招财来,让他详细将马隆坡的方位画出来。从摄魂口中他了解到朝夕是同两个陌生男子一起走的,且她走路时有怪异,因看到的人离的远只匆匆瞥了两眼哪里晓得那两人是有问题的,再说他们长相是那种过目即忘的,也确实记不得。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司夜离琢磨着,朝夕不会平白无故的随别人走,极有可能就是将兰晴语抓了的人同时也抓了宁朝夕,否则两人又怎会同时失踪,实在说不过去。
他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的李招财频频擦汗,生怕自己画错了惹得司夜离看不懂,他可不敢惹恼了他,问题还是李招财那点画技简直跟鬼画符有的一拼,实难拿出手。这司相就算是要刁难他也找个好点的问题来刁难,毕竟他来了后李招财都紧守本分,规规矩矩的,哪里还敢犯错,就怕被抓住。这下倒好,怎么都逃不过去,死就死吧,煎熬着也是难受。
李招财将画好的线路拿给司夜离看,司夜离横竖看了半天将他望住,冷声问道:“你这画的是什么?”
“啊?微臣……微臣画的是去往马隆坡的路啊。”李招财解释道,他指手画脚的大概讲了个概况,比之他的画技要清楚多了,索性司夜离理解能力强,记了个七七八八,又问道:“马隆坡附近除了这些,最近的还有什么?”司夜离问这话就说明了他不会真按照那些人说的不安排人只身前去。在他尚不清楚是何人将人绑架了,朝夕是否也一同被绑这些疑云时,他不会拿任何人去冒险,所以他要精密地布置,务必将人完好的带回来。
李招财想了想道:“微臣如果没有记错,在马隆坡的东南方有一处悬崖,距离庙宇有几百米,算不得远,但悬崖深万丈,崖底树木横枝,只能望到一片绿,具体有些什么没人知晓,也没人到得过崖底,万一跌下去必死无疑。”
如此说来马隆坡的地势实为险要,绝不是强攻和布局的好地方,看来他们是算准了这么个好去处才故意挑在那里的。
“主子,马隆坡地势即便再复杂也不是没有破绽的。”摄魂解疑道:“我们可以埋伏在杂草间,就算量他们再聪明都不会想到。”
“而且他们既然约了是马隆坡,想必真正藏人的地方会是在破庙,马隆坡根本藏不了任何人,他们总不能现挖几个坑将人放在其中吧。”幻术打趣道,他敢猜那个女人肯定会尖叫的,谁能受的了。
司夜离瞥了他一眼,都这种时候了亏他还有心情。幻术自知失言不敢再吭声。
“朝夕可能也被绑在那里。”司夜离讲出心底的疑惑。他必须要有两手准备,救一人和救两人是不同的,不能在救了一人后将另一人置入险境,他宁愿先做足了准备。
“你说小七被绑在哪里?”进来的人扬声质问道,不用看就知说此话的是何人。
訾夙情绪低沉,当他从菩桃那里听到朝夕失踪时整个人都是晕眩的,朝夕虽不见他,可他却是每日都让菩桃打探了她的情况汇报给他,便每日即使是“很好”两个字,得知她安好他也就放心了。但她失踪是怎么回事,司夜离身为她的丈夫连个人都看不住,亏他一直为了成全他们而退出,他就是这么照顾着她的么?
訾夙怒火匆匆,冲进来就抓住司夜离前襟的衣服,他力气极大,司夜离本坐着,被他一拉被迫着站起身同他面对面对峙着,两人气势不减,都冷冷互看着对方,呼吸间都能看到彼此脸上微弱的表情变化。
“訾夙公子,还请对我们相爷客气些。”流锦他们随身携带的佩剑即将要拔出,剑声隐有出没,被司夜离止住。
“无碍。”他淡然道。挥开訾夙紧抓着的手,他理了理衣襟,抬眸时眼底仍是一片冰寒,唇畔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訾夙公子不过是担心宁儿才会对本官不客气的,这点容人之量本官还是有的。”他既拿出官架子就是在警告和提醒訾夙,让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訾夙凑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