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山大行宫内
林叱奴的寝室内漆黑一片,躺在床上的他忽然睁开双眼,就在此时,一把飞刀插在他的床边上,他慢慢起身点起蜡烛,顿时整个寝室一片明亮,飞刀上还插着一封信。
“能无声无息潜入我大行宫留信,林掌柜的功夫更胜从前了。你出来吧。”
这时玄黎从屏风出来。
林叱奴把信递给他:“被你猜着了,他果真找上我了,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不请自来的人会找上我。”
“那还不是因为督公你能人多劳。”
“那些虚伪的恭维话就不必多说了,说说你的计划吧。”
“把你耳朵伸过来。”
林叱奴听完,拿起手帕擦了擦脸,“你好像说漏了一点,你在找我合作之前,应该知道我这个是利字当头的人,你如果拿不出相应的筹码,那么我只能和林掌柜合作,毕竟我不是个喜欢做亏本买卖的人。”
玄黎:“那你应该还记得在十五年川城对古廊一战中,你哥哥珑白被古廊凝夜两父子设计炸死的事吧?”
林叱奴听完脸色一变,双手紧握成拳,“简直就是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就宛如昨日,但那又如何,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怕把话说白。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成王败寇技不如人就该如此下场,没什么好惋惜的。我恨的是济纯长温那个老贼,他那张假仁假义的嘴脸真心让我恶心不已,当初攻进川城的时候说好只要不抵抗,投降就能善待我们川城珑氏皇室,但当我们放弃抵抗恭迎他们进来之后,他就翻脸不认账,他把我的那些亲兄弟们杀得一个不剩还觉得不够,竟然还将我那些手无寸铁的姐妹母妃们侮辱完后全数杀光,通通丢到乱葬岗让野狗啃噬,我从乱葬岗里面的一具一具尸体里找都没找到一个生还者。所以相对古廊我更恨济纯,不杀光姓长的那家人,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林督公请勿动怒,怒火攻心易失智。我重提旧事不是为了揭督公的伤疤,我是想说的是当年是我找人将古廊的炸药偷运走,还让人给令尊他们打开城门,川城大军才得以顺利攻下古廊,但我实在没想到济纯后来竟然会联合诸良来个两面夹攻把川城和古廊都攻了下来。我想你对于那些炸药的下落比对起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尸来得更有兴趣吧?”
“噢?原来当年的是你有趣,说下去看看。”
“你恨的只是济纯皇宫里面那些姓长的人,所以没有必要将济纯无辜的百姓们拉入一同陪葬,你在行山已经是只手遮天了,现在加上那些火药,相信你没必要借用那批可怜的活尸也能轻易攻下济纯了。何况经林掌柜这样一搞,济纯早已元气大伤,你也不想攻下的是个充满活尸没有活人的死城吧?”
林叱奴似有所思:“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炸药是真是假?”
玄黎拿出一个布包:“这个就是当年剩余的炸药,你尽管拿去验证威力,这里还不是当初剩余的万分之一。孰轻孰重,督公是个聪明人,想必定能挑选出最为有利的合作人。”
“留下布包,你可以走了,到时我尽快告知你,我的决定。”
“那就后会有期,请!”玄黎跳上窗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林叱奴:“长着一张与高睿一模一样的面孔,冒用他昆仑山的主事来行事,以为能骗得了我吗?以后我们打交道的日子长着呢。”
第二天一大早,雪诗还是一如既往不漏声色地跟着林掌柜他们前往灾区。
玄黎主动找上雪诗:“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叫雪诗。”
“雪里吟诗清雅脱俗确实是能配上姑娘美貌的芳名。不知姑娘是否会弹琴?”
“小女子自幼就习得一手好的琴棋书画,虽不能说精通,但也算是学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