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半天,难得能休息一会儿,雪诗坐在一旁喝点水擦擦汗。这时她慢慢留意到林掌柜的不妥之处了。
首先大家都忙着帮忙照顾伤患根本没空顾及其他,但林掌柜身为救助灾民的聚集人他并没有身先士表积极救助难民而是假惺惺地对灾民问东问西,还时不时将不知名的粉末涂在伤情更为严重的患者伤口上。
刚开始她还以为林掌柜只是在关切慰问灾民的情况,而且还以实际行动来表达出对伤情严重的病患更为关心,可是端倪也就浮现了。
首先被他涂过粉末的伤重患者没过多久就会莫名死去,再者大家都建议把死者火化,但他却坚持要把费人费力把他们集体埋葬。由大家看来那些人只是伤重受感染而亡并没有什么可疑,而坚持土葬也只是尊重逝者秉承传统入土为安的习俗而已。
只是这些看似理所当然的事未免也太过于巧合,所以只要一经琢磨就会发现里头定有耐人寻味之处。雪诗百思不得其解,为解开心中疑惑,她决定夜闯明月庄。
就在雪诗陷入沉思之际,方智拿着一簇野花屁颠屁颠地向她跑过了。
“姑娘,你看我手上的花漂亮吗?是我特意冒着危险到外面专门为你而摘的,送你。”
“不用了,你留给你自己吧。”雪诗一看方智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烦躁。
方智不死心,他从野花里拿出一只蒲公英对雪诗说:“你看,这是蒲公英,你对着它一吹,上面的绒球就随风而飘,可美了,而且很好玩。”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烦脸皮那么厚,怎么赶都赶不走的?”雪诗忍无可忍终于向他发了火。
这时,方智觉得身后出现一股杀气,他转身一看,竟然发现白仕轻站在自己身后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仕轻一拳打在方智头上,随手抓起他的衣领就他把拎走。
他对着雪诗说:“姑娘,实在抱歉让你烦心了,回去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臭小子,我就说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关心这里的灾民了?原来是过来调戏人家姑娘,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没有调戏她,只是想正正经经和她交个朋友。看她不开心,就想着送花给她逗她开心而已。”
白仕轻一把抢过他手上的花扔在一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这些无用功,以后不准再来这里听到了吗?”
看他没有回答,白仕轻又往他头上打了一拳:“听见了没有?”
“好痛啊,听见了听见了。”方智无奈地说
待他们俩走远后,雪诗拾起地上的花束,内心既感动又有点于心不安。
雪诗回到家中,玉琪觉得她越来越忧郁了,就不禁担心起来。
“你最近看起来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情况越来越恶劣了吗?”
雪诗:“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每天都有大量不同的人受尽痛苦地死去,用尸横遍野这四个字都不足以来形容现实的惨状。就算是我们拼尽全力能做的事情还是太少了。”
“唉,我们这些小百姓只希望过些平平安安的生活,可是天总不随人愿。雪诗,你尽力就已经不错了,不如你明天不要再去那边了吧?再这样下去,我怕你精神受不了。”
“这怎么可以?我绝对不会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就算我力量渺小,我也一定会坚持把这场战打完,我恨的不是我的无能为力,而是在那些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们把这片人间乐土弄得生灵涂炭犹如人间炼狱,都着实可恶。我一定会把他们揪出来。”
“那你有什么线索吗?”
“我怀疑是我们当中的内鬼做的。”
“是谁啊?你有没有跟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