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父亲亲口吩咐要与这个小表弟搞好关系的事,便赶紧开口道:“若是街上有看上的,但凡是孙家的店铺,大可自取,留下名字就好,账就记公中去。”
陆辞一笑,谢过这份好意,也就走了。
拿人手短,面对这种明晃晃的糖衣炮弹,哪怕孙静文说得再大方,陆辞也当然是不会接受的。
陆辞带着朱说,先去香水堂里各自约了位技术好的搓澡工,舒舒服服地沐浴过,神清气爽地出来后,却不忙回孙家,而是租了两匹代步的驴,往官衙处去了。
他虽住在孙家好些日,但关于扑买之事,可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这点,也得归功于朱说。
在孙家的这些天,陆辞固然忙于侍疾,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眼皮底下,朱说却还是自由的。
横竖整个孙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陆辞身上,无人留意他的行踪,朱说就当仁不让地做了跑腿的中间人,趁着陆辞煎药的那点闲暇,小心汇报进展。
陆辞唯一漏算的一点,大概就是这次那位主持扑买的京官,因京中赋予其另外职务,而需提前赶回,不得不将封箱日期大幅提前了。
好在因李辛听取了陆辞的建议,不曾拖拉过,于是这会儿虽仓促了些,但也算是险险赶上了。
陆辞当然清楚极其看重此事的孙父也会出现,便不准备光明正大地出现。
而是等快到县衙时,就停了下来,随意请了一位路过的行人,将提前了几个时辰到那里,与孙父一干人焦急地等待结果宣判的李辛,直接叫到他这边来。
李辛一得消息,迫不及待地就找了个腹痛的理由,立马离开了那些人,直奔陆辞这来了。
因他太过紧张,脸色好不到哪儿去,找的这借口,倒也没让人起疑,尤其孙父见状,还无形中对他多了几分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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