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众人的劝阻声中翻身上马,脚一夹马肚,马儿撒蹄子向山下跑去。
下山比上山可快多了,马儿这次受了教训,害得主人受伤了,下山的时候心无旁骛,再不看肥美的嫩草一眼,妖艳贱货,休想再扰我心乱。
多贵骑马比萧麟坐马车可跑得快多了,日落之前就追了上去,萧麟等得心急,一下午总是在撩帘子看多贵回来没,终于在听见马蹄嘀嗒声之后,瞧见了多贵的身影。
跟车夫坐在一起的多福瞧见弟弟浑身是血的回来,吓了一跳,也顾不上马车还在行驶中,直接跳了下来,迎过去,“怎么了,遇见山匪了么?”
这去的时候还全乎得很,咋回来就这副鬼样了。
要是搁以往,多贵一定可以一个帅气地从马上跃下来,可是他现在头疼又头晕,保不齐会砸他亲爱的哥哥身上,只能很怂地撅着腚从马上爬下来。
多福掏出帕子给他擦脸上的血,血已经结了痂,擦不掉,他往帕子上吐了口口水,接着蹭,多贵眉头抽抽,别过头躲开,“哥,我都长大了,你还把我当小孩子。”
多福瞥了他一眼,掰过他的头接着擦,“还没说你,不是小孩子还弄一身伤回来。”
萧麟从马车上跳下来,瞧见多贵这惨不忍睹的样子,也是大吃一惊,多贵可是高手,高手也有失手的时候,“多贵,你咋受伤了,是不是云灵寺出事了?”云灵寺要是出事,连一不就有危险了,指不定等着他去救呢。
“没有,没有,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多贵赶忙解释。
不是云灵寺出事萧麟就放心了,“我让你带的口信可都跟连一说了。”
“说了。”
萧麟一脸期待,“连一什么反应,有没有让你给我带话。”
“没有。”多贵摇摇头,回想一下连一听到口信的反应,“他听完之后有些生气。”
“生气?”萧麟听到多贵说没有回信的时候有些失望,听到连一生气则开始心慌,为什么生气,气自己失约,还是气自己说了想他,这样说的确有些孟浪,但是不至于生气吧。
多贵没敢说自己记得不全乎,只是带了个片段,不然以萧麟这脾气,得翻天,而且在多贵的意识里,自己带的应该没错,大体意思是带到了。
萧麟正郁闷着呢,马车里传来萧霸男的暴喝,“臭小子,再不走天都黑了,是不是想露宿在荒郊野外里。”
“哦,就来。”萧麟带着满怀心事回到马车里,行程依旧,车轮缓缓转动,带着萧麟满腹心事驶离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地方,罢了,等他日后回来再向连一当面解释。
连一怒气冲冲捞开柜门,死死盯着瑞兽面具,他本就不是易动怒的性子,但是遇到萧麟之后,明显变得情绪多样,他拿起一件衣服,将面具包得严严实实,然后埋在柜子最深处。
本就是萍水相逢,何必要求严苛!
自此,连一将对萧麟的愤怒与牵挂都深深掩埋在心底,重新归于平静的生活。
但是不是他想平静地过日子就能平静的,第一年,冬日飘起了大雪,难得一见的鹅毛纷纷,下了十天半个月,偏偏只在寺庙上空飘飘洒洒,镇上都只是零星小雪,云灵寺的庙宇都被压垮了,寺庙大修,一行僧人无家可归,去镇上租了个院子过了整整一个月,才重新搬回山上修好的庙里。
第二年,那是个依旧没有等来萧麟的盛夏,连一闷闷不乐地揪着馒头喂放生池的鱼,突然一个时辰内,池里所有的鱼都漂起了白肚,命归黄泉,呜呼哀哉,找人查看一番,说是集体缺气而亡,连向来长命的老龟都未能幸免,放生池的生命全翘辫子了,这是大忌,一时间,云灵寺信誉受损,一向门庭若市的寺庙好一阵门可罗雀,冷清无比。
第三年,云灵寺出现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