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猫猫多疑多思的病发作,怀疑身陷贼窝,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中暗骂狗屁嗲嗲怪之前就不能百分百感应到那所谓的0377的位置,现在果然也不能精准定位到他离开那一刻。
在他们自己时空操作六到飞起,一隔了几千年时空就抓瞎。
业务不熟练害死人。
萧懋急欲一探究竟,奈何眼皮重得掀不开,喉咙里也发不出声来。
幸而紧接而来的声音便是连勤之的,他就在三尺之内,不知和什么人说着话“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此事越少人知道越为安全。”
“那太后还比我早知道你们宁愿防我都不防她吗太后这女人可凶狠了。”雄浑的男声压低了也难掩气氛,嗷嗷的,正是一身煞气走出来可以吓哭一打小孩的大司马是也。
“太后娘娘对这等玄而又玄的事敏感非常。非我等能及。”连勤之声调稳,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看这事太后来的时机蹊跷,不像善类。我跟你说她以前杀人时你还没出生,不知道她有多狠。太后娘娘怀着豫章王的时候就能亲自监督先帝宠妃的火刑,也不怕折了腹中胎儿福气。”
听动静大司马显然也在马车内,并且矛头直指太后“她那时才进宫两个月,以皇后之尊亲自告发董妃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审理案件时也一直施压,最后还要亲自监刑。听闻董妃于火场痛嚎施蛊之人实乃太后,先帝不为所动,太后下令加油两桶。这般心肠毒辣的女子,说不准为了豫章王”
连勤之声音淡淡的,并不怎么有中气的模样“你与陛下自导自演陷诸王于不义的事太后早就知道了。太后如若真心向长子,不会眼看着豫章王日日腹背受敌饱受内乱。”
连勤之说完这些便并没有再顺着他的话头,而是扭头问监正“陛下还不醒吗”
监正老头子手提一顶巨亮的灯,在萧懋双目前三寸之地晃啊晃,学者病发作自己管自己嘀咕“不应该啊,陛下的体温一直都在,呼吸脉搏也慢慢都回来了,应该就快醒了。不应该啊”
强光刺眼是监正提出来的法子,可叫昏迷之人加速清醒。不仅这一样,他们在皇帝昏迷的日子尝试了各式各样的办法。
话音刚落,萧懋受不住地呜呜“什么东西,咳咳,亮瞎”
轿子内,大司马大喜,一把夺过亮瞎眼的灯笼挪到一边。金刀大马过来拍皇帝的脸,生怕他一口气醒不过来又睡过去“陛下,睁眼。”
萧懋被糙汉子拍脸,浑身酸疼地撑开眼皮子,双眼无神盯后边的连勤之“我手指”
疼疼疼疼疼
监正颤颤巍巍过来取走了十指上的银针“银针刺穴可以提神醒脑。”
十指连心,怪不得疼得这么怪异。萧懋陡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腰疼”
“老臣昨天使了火芥法。”简而言之就是一种通经活络的疗法。将一内含燃烧物的圆罐倒扣于皮表,促使皮表鼓胀淤血,以达到活血通经的目的。
其过程本应该又爽又疼。
但全程睡过去的萧猫猫如今只感受到了疼。
“胸口”萧猫猫气息微弱。
“按压胸口可以使陛下喘气,”监正一本正经抢答,“老臣年老体衰,力有不逮,恨不能亲力亲为”
萧猫猫下意识又去看立在后边的连勤之。
“连相个软手软脚的书生,这么多年武都白练了。陛下你一出事他就吓得魂飞魄散,碰都不敢多碰你一下。”大司马刀光血影多年,见到个在有气没气之间旋转跳跃的皇帝也不慌,心态稳得一比,“这两天全靠我和监正撑场面。”
大司马虎里虎气凑上前来,正好挡住脸色苍白弱鸡连勤之。这粗野汉子伸着他一双熊一样粗厚的爪子在君王面前挥舞“陛下,你这胸是臣给你按的。我每天按一个时辰,你这心跳呼吸就都给臣按回来了。”
怪不得,胸口,这么,疼。
“咳咳。”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