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海堂湾做创意,广告公司可没责任管他们容积率的问题,可处理起来又不得不兼顾。
娜娜手机打的是一句气话:容积率这么低,盖什么啊。
“对啊,那就别盖了。”沈浪突然说。
同事们都是一愣,以为老板说的是气话。
沈浪笑着解释说:“商业大厦拖累了别墅容积率,前怕狼后怕虎,左右兼顾着,最后又搞得四不像。总之呢,海堂湾的独栋别墅、联排别墅、四合院照常设计,商业大楼也按原计划走。”
“那容积率呢……”邓佳问。
“这东西是政策硬性指标,没时间照顾它去,按照原设计方案执行。
当晚沈浪便去了江陵商会,给董菁秘书长打电话,她已经下班,请沈浪去她家坐。
董菁独住一个两居室的套间,开门时在洗头,头发上还缠着一块毛巾。
“大半夜的来打扰董秘书长,不会被人嚼舌根吧?”
“沈总要是怕风言风语就不会来了吧,呵呵,别人来我家多少都带点礼物,您算是不客气那个行列的。”
沈浪哈哈大笑,坐在沙发上,别看董菁住的房子很普通家具陈列也很简洁,但这女人着实有品位,墙上两幅油画中央,居然挂了一枚小标志,是一个国徽模样的标示。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一位伯爵留下来的,沈总要是感兴趣,我折价卖给你就是了。”
“多少钱?”
“二十亿。”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董菁睿智的幽默,把今晚沈浪的来意尴尬之处化解掉,当然那小玩意不会卖,所说的二十亿不过是海堂湾的标底。今天是四月二十五日,距离海堂湾公开招标还有三天的时间。
董菁用电吹风吹着头发,发香阵阵,高雅又不失美艳。
“在你来之前,马学军找过我,钱育森和王友良也来过,怎么说呢,我不想把话重复再三跟你倒一遍豆子,何况你帮过商会度过难关,但是原则问题还是没得商量啊。”
沈浪翘着二郎腿看她,半晌才回过神来说:“大秘书长,问你个私人问题。你女人头发这么长,洗着方便吗?”
“当然不方便了,可是没办法哟哈哈。”
“所以嘛,项目再难吃下去,还要硬着头皮啃。”
董菁温婉娴熟的将吹风机放下,坐在沈浪对面,笑道:“你今天该不会是专门来跟我谈头发的吧。”
“比头发还乱,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
“沈总,光从房地产来看,你今天找我真没啥意思。现在是什么时代,商业暴走,各行业都向着综合化发展。一个房地产,涉及的政策指标、城市规划、人文等等众多方面。太狭隘的盯着眼前利益看,很容易出问题。就因为你们这些商人盯着钱,所以才有政策的限制。”
“关键是,现在海堂湾的商业大楼设计,居然成了整体规划的短板。”
董菁笑着点头道:“你说的就是木桶原理咯。住宅区让你们赚翻了,地皮让钱育森暗中搞串联压得这么低,市场前景又这么好。如果政策规划的容积率再合了你们的心愿,天下的钱岂不是都让你们这种人赚了去。”
沈浪淡笑不语,看样子关于容积率政策,钱育森和马老大已经磨破了嘴皮子。
董菁边倒茶边说:“国内的房地产泡沫已经够严重的了,江陵也是一样,你觉得会允许这种泡沫变得更泛滥吗。现在家里稍微有点钱的老百姓,都想拿出一部分投资到房产商捞一笔,捞来捞去岂不是乱了套。一句话,容积率是不可能变动的。”
“这么说……海堂湾没得赚了?”
“对,就是让你们赔钱。”董菁说。
沈浪沉思,想她这话的引申义。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