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匆忙赶到医院,前脚刚进病房,心说坏了。
病床上娜娜孤独的坐在窗户前,脑袋扎在膝盖里。
沈浪给姜敏使了个眼色,把她叫出来训话。
“她知道了?”
“哥哥,娜姐真哑巴了?”
沈浪这才知道,事情不是姜敏说穿的,而是一个护士来打针,不经意间说走了嘴。
“哥哥,你赶紧安慰安慰她吧,吓死我了。”
“你先回去吧,晚上我陪床。”
沈浪说完进了病房,挤出个笑脸看着娜娜:“林慧娜师姐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且是两次不死哈哈。”
娜娜从被窝里把手机踢出来,上面打着一行字:是真的?
“是,不信的话,一会儿把主治医生就叫来问问。”
娜娜打字:还有康复的可能吗?
“医生说很难,虽然说还有这个几率,不过医生的话谁能信呢。”
沈浪没有安慰娜娜,他太了解她了,骨子里要强的很,安慰和鼓励的话虽然好听,反而会让娜娜觉得是在可怜她。
既然娜娜知道了这个现实,就必须接受它,然后利用这段时间把心思沉淀下来,想想下一步该怎么打算。
一个失去语言能力的人,即便是电视台这种事业单位可以替她保留职位,但娜娜的理想是当个金牌主持,吃这碗闲饭,还不如早作其他出路。
娜娜用手机打出: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沈浪出了病房,姜敏还没走。
“哥哥,娜姐不会想不开吧。”
“不至于。”
沈浪不想因为娜娜的伤,搞得气氛像死了人似的。当然不是沈浪比较冷血,他的气愤早在当天发泄完毕,脾气发完了,该想想也替娜娜想想怎么把日子过下去。
沈浪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陈院长在此之前是见过沈浪的,以为是女儿的男朋友,待人接物和颜悦色。
“陈叔叔,您就别跟我来虚话安慰人了,坦白的说,我女朋友还有重新说话的可能性吗?”
“目前来说真没有,她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
陈院长顿了顿,忽然想起件事来:“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话确实不能说死,据我所知,京城有一位神医,虽然在医学界没人认识他,我也是偶然间认识的这个人,他不轻易给人看病,看的病也都不寻常,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找他试试。”
沈浪忙追问:“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姓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世上还有这等奇人。”
只要有人能让娜娜恢复声音,这就好办。第二天沈浪抛下手头一干繁杂的工作,专程去了一趟市电视台。
台长办公室里,白台长对于同事伤退的事很遗憾,不过像沈浪承诺,保留娜娜公职,而且等她伤恢复后,会视情况重新考虑给她机会。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不是吗?”沈浪笑着反问。
电视台这么多金牌银牌的主持人,那晚,唯独娜娜敢为人先。沈浪可不想白费了娜娜的努力,变成领导的变相施舍。
“那沈总今天找我是什么意思。”
“替林慧娜辞职!”
白台长一愣,看着沈浪放在办公桌上的辞职报告,面上也有些难堪,这是对电视台领导安排的无声抗诉。
在娜娜当晚专访之前,台里每给过她表现的机会,可是在危机时刻,就是这个临时主持人播报了当晚的新闻。
“啪!”
沈浪随手掏出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数额栏没有填写。
“沈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浪一手按着支票,一手夹着半支香烟,看着他说:“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