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刀站到佐佐木的身后。
将酒瓶,搁到矮几上,说道:
“佐木君,我又来了,今日,继续一醉方休。”
佐佐木转身,看着酒瓶,眉头皱了皱,说道:
“此酒太烈。”
高小刀笑笑,指了他手上铮亮的倭刀,说道:
“身为男儿,上马提刀,下马烈酒,方为快意人生。
你们平日里,喝的那个什么清酒,寡淡无味,也就是老娘们喝喝的货色。”
佐佐木没有说话,将倭刀入鞘,盘腿坐下,静等高小刀布菜上酒。
十足东北大老爷们的味道。
男人啊,就是这样,只有曾经喝过一次大酒,再次相逢,便好似认识了几千年。
朋友如此。
敌人,亦是。
所谓,一场大酒泯恩仇!
菜上,酒满。
俩人啥话都未说,先走一个。
大约昨日的大醉,缓解了不少佐佐木心中的阴郁,他的脸,看上去,给人的观感,不再是那副阴沉沉的死人样,略略的,有了些舒展。
或者说,有了些不太成型的笑容。
他放下酒杯,伸筷,夹了一箸凉凉的鲤鱼肉,细细的品尝,说道:
“好菜!”
高小刀笑笑,不甘示弱,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再不吃,真的要大馊了!
酒来,菜往,微熏。
佐佐木踌躇了半天,说道:
“我的,昨日,是否说了不该说的话?”
高小刀咽下一大口卤肉,说道:
“没有。不过,你告诉我,你的先祖,是华夏人,名叫左冷船。”
佐佐木有些激动,脸色胀的通红,说道:
“这还没有?你的明白,这是我们佐木家族最大的秘密,传扬出去,就连忍者,也做不成了。”
高小刀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如此激情四溢,说道:
“那是在日本,如今,你要搞清楚,你的位置,是华夏。
华夏民族,兼容并蓄,从不排外,何况,你的血管里,不是流着华夏人的血吗?
怕个毛线啊?”
“毛线?”
佐佐木认真的听着,反问了一句。
高小刀有些小尬,摸摸鼻子,笑了笑,岔开了了话题:
“佐木君的口技,修习的不错,竟能驱使田鼠为你所用。”
听了这话,佐佐木这才想起,自己始终有个疑问,那便是高小刀到底是如何发现自己藏身于田鼠洞的。
以前,高小刀来探视他,他强忍着不问,无非是孤傲装大逼,不愿意低头,现在,俩人既然面对面坐着,已经吃起了大酒,心态,自然便发生了重大的转变。
他“吱”的喝了口酒,将这个困扰多时的问题抛了出来。
高小刀说道:
“无他,口技尔。
你躲在鼠洞里,原本是绝对安全的,错就错在,当你发现外面有人窥探时,竟模仿田鼠的叫声,驱使鼠辈们出来亮相,以打消外人的怀疑。”
佐佐木说道:
“我的,不觉得我的应对方法是错的。”
高小刀说道:
“是,你说的也没错。
如果是其他的人,你这一招,可谓是神来之笔,所有人看到田鼠在洞口探头探脑地,必定会笑着离去。”
他顿了顿,骄傲的笑笑,说道:
“遗憾的是,你流年不利,碰到了我高小刀,口技中的战斗鸡,哦,不,口技中的王者。
实话告诉你,你模仿的鼠叫,在我看来,实在是糟糕的很,一听,便断定里面藏了个非典型鼠类。”
佐佐木的脸,沉了沉。
他的口技,是他引以为傲的一项技能,忍者之中,无数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可到了高小刀的口中,竟是如此糟糕的评价。
他很想反驳,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