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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
她的意思是,这里看似隐蔽,优雅,却是一处埋葬军队的死亡之路。我们也会像这些渐渐淹没在雪里的餐肢断臂一样,步他们这种惨兮兮的后尘?
“我也不敢太乐观。”李师傅说。
沈璧君看看他又看看孙弼。“你呢?”
孙弼很镇静地说,“我只是感觉到火攻有效,但具体是不是真的有效,还不知。”
“这么说都没把握了?”这句话本是丧气的话,但沈璧君说起来却好像是胸有成竹,坚信不疑似的。“孝贤那边怎么说?”
“他让快速前进。”李师傅说。
“是。”沈璧君低头,若有所思的重复着快速前进这句话。
“现在该怎么办?”李师傅问。
沈璧君没理他,只是自言自语地说,“要是他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
“董驹城?”李师傅打趣,捅了一下孙弼的腰杆。
“不是。”沈璧君给出了否定答案。骑着马的男人都笑了。“还笑?还不赶紧想办法。前面的都可以全速前进,但我不想丢下后面的。”
这时,吕大夫一瘸一拐的跑上来,气喘吁吁地。紧接着,就把大家吓了一跳。
“我的老天。”李师傅见了,一剑将他手上的带血残肢挑掉。看残肢滚入竹林,他又吼道。“你这是做什么?”
“你那又是做什么?我拿过来不过是让你们看看他手上的痕迹。你们睁眼看看呀。”
吕大夫说完,沈璧君从马车顶上跳下来。
“继续说。”
吕大夫受到奖赏很得意,说话时将下巴高高扬起。
“你们看这些残肢断臂,每个人的手指都张开,紧紧地伸向四周,肯定是受魔力召唤。再看这些这个。”吕大夫以一种好奇心研究者的勇气与大胆,拉着沈璧君蹲在了一个残肢面前蹲下。“你看到了什么?”
“一只手?”
“不是,标记。”
李师傅用剑挑开了手臂的下半部分。“你这就不用为难她了,这是晏奕派来的队伍。”
“篡位者的?”沈璧君怀疑地说。
“最好玩的一点就在这里。”吕大夫得意洋洋地说,“他们绝不可能是晏奕的人,晏奕现下正紧张兮兮地为自己的皇帝之位祝祷。听闻皇宫上下皆是术士与经幡,魔怪与驱鬼魔师。他太胆小了。是呀,梦想没照进现实时,总是充满勇气,一天天等待着。可一旦得到,总有一天要失去的恐惧与挫败感便像诅咒般如影随形,折磨得人身心俱费。”
“你想说什么?”
“其实,天下人都觉得自己有责任推翻晏奕,可惜他们不懂得,争只能数败俱伤,沉得住气的人才能真正赢得一切,毕竟走完了打江山的路,还有更长的守江山要走。这些人是韫亲王的精锐。”说完,吕大夫站起来,叹气声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仿佛她等了一辈子终于等到了这些诡异的神神鬼鬼,要大展拳脚去制服他们似的。“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一直说你们是从淑玲斋来的,身后却没有任何追兵。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幻影门,是吗?不可能的。韫亲王是个沉得住气的人,但他不可能预见这个。”
“你是说,追我们的人都死在了这里?”
“是的。”
“继续走吧。”沈璧君下令。“让他们举着火把继续走,若遇困难便是天意了。”
她让小兵给她牵来一匹马。
“帮我照顾后面的人,若他们出事”
“我们也不用回来了。”
沈璧君摇摇头,“务必保全你们自己。”
说完,她策马前行,一路冲到了白孝贤旁边。她睁着大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