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满心怨怼的说道,“看他那样子,真真让人不省心。磋磨沈大人的招儿,必定是这宛姬琢磨出来的。”说了半截,复又抬起头来,打量了宛姬许久。“其实呀,这几个月我总觉得日子过的慢极了。脑子里就总冒出当夜里梁王的音容笑貌。这梁”
沈秋廷将食指比在嘴唇上,叫他说话仔细些。
羽林中郎将知会了,可也没管,只看看左右,遣了小厮再拿些火把来,把周围点亮,省得叫别人瞧了,三个人叽叽歪歪说悄悄话呢。不一会儿,那小厮便领着小众人物到羽林中郎将跟前,又是原始木材,又是铁质火盆的,感觉十分尽心尽力。
可办完事了,小厮还不走。
“怎了?”羽林中郎将问他。
“先前遇到宛姬,她告诉小的,皇上乏了,若沈白两位大人不计较,可尽数散去。”
羽林中郎将笑了。“瞧瞧,手段真真了得。你们说这梁王临了出事,莫不是宛姬私下里遭人收买了?”
沈秋廷磕了两声。“之前看庆瑜带小女入宫里,现下小女在何处?”
白庆瑜听到这问话,高兴得想要跳起来。“羽林中郎将,若说谋略伎俩与情趣智慧,沈大人家的七小姐才是真真人中龙凤。今日里,我带犬子与她入宫领婚。一路上病歪歪的。自然,病倒不是装病,是货真价实病得难受。可她这病也来得太是时候了。先前皇帝担心我两家联姻,氏族势力过大过胜,可今儿一见病得不成样子。这自然不算什么。刚出了信阳宫的门,她便晕倒了。公公婢女们可都眼睁睁看着呢。宛姬这提防陷害的心已经没了,便挪去了西暖亭。现下,正与禾静颐在西暖亭闲话呢。”
沈秋廷微微叹了口气。“左右防着,却不想防不住天命安排。”
白庆瑜笑着说,“她是你与谭夫人的独子,自然是天赋异禀。连生病也生的好处多多。”
羽林中郎将接话说,“让她嫁入”
白庆瑜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这一年来我观察够了,孝贤也是真真死心塌地爱护着,绝对错不了。之前两人便是一对,我还劝孝贤冷落着她些,别是姑娘捧过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却也是我眼生,没料到她早早便定了心,更没料到一开始便有如此叫人深觉顿悟的颠沛流离纷至沓来。”
羽林中郎将笑说,“那些个颠沛流离,不会是大人有意安排的吧?”
白庆瑜笑了。“那倒不至于。我倒是想,可天命先我一步动手。无奈却也惊奇,到最后竟变成了欣慰。不知怎地,我总觉得这才是刺客的基础训练。说来也巧,她与禾静颐两个,都天资聪颖,又都生在了豪门大家。”
“看来是天眷大人呀。”羽林中郎将说着,向白庆瑜鞠躬,又向沈秋廷鞠躬,抬头的一瞬间,满脸尽是钦佩羡慕之色。
“只是还需锻炼。天资有了,手还生着,事情还是不好办。”
聊了几句,只见一小厮又来。“老爷,宛姬叫散。”
沈秋廷深吸一口气。“走吧,走吧,我们也去瞧瞧小女她们。”
几人准备要走,皇上安排的小厮又聚拢来了。“得知沈大人病痛缠身,皇上特许轿辇跟随,送沈大人与几个大人c家室出宫。”
“行吧。”
瞧沈秋廷上轿了,羽林中郎将嘘声对白庆瑜说,“那夫人去世的事?”
白庆瑜转了转眼珠,“想必他早已知晓。若不知晓,等过了今日再与他说去吧。”
西暖亭,沈璧君与禾静颐手牵着手,闲话时泪光满面。
“姐姐,瘦了。”
“别哭呀。”禾静颐拿出丝绢,帮她擦脸。
“姐姐,信我都收着了,一封封全都看了,如今就放在你过去送我的黄桃木盒里收着,一封都不敢怠慢。可是姐姐,你究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