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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问我:丑到这个地步,皇帝应该看不上了吧?”

    “没开玩笑,我是认真问的。”

    “可那语气,那脸上,那人中里还提溜着鼻血。我以为你说笑来着。哪有女子如此嫌弃皇宫的?”

    她笑了。“可我刚来时候也没见识,不也心心念念要进去?”

    “人总有一怂嘛,何况你一个及笄女子。”

    他将椅子拉近,本已很近了,如今他整个人仿佛嵌在她怀里似的。

    她拿起桌边的笔,一笔一划描下他的名字与生辰。复又打开另一庚帖,写下自己的姓氏、生辰、祖宗三代的名号。

    “不怕算命先生多嘴?”她问。

    “我不信那些乱七八糟,”他说了一句,“我只相信我和你。”

    庚帖写完,该拜堂了。

    她坐在一边,看他从柜子里拿出收藏许久的红绸一寸一寸铺于地面。打褶子的地方又伸出手仔细抹平。他是西门章迩的得意门生,是鬼谷门流落在外的亲生弟子。这会子居然匍匐于地面,劳心劳力,只为一场不被人知晓的弘礼。她还犹豫什么?究竟还在犹豫什么?如果说这一切来得太快,灾难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般虎视眈眈的靠近着,何不放下心来,好好享受这一刻呢?这一刻多么珍贵而脆弱啊,纵然之后粉身碎骨,难道也不该挺身而出保护一下么?

    “好了。”

    他笑,遂拿出两根红烛。

    刚拿出来,两根还一样长,摆到桌上,突然断了一根。

    看他双肩颤了,她赶紧握住他的手,“没关系,你不说我与众不同吗?与众不同之人的弘礼怎么能跟别人一样?”

    他没说话。

    “我去厨房找火。”

    说着,她拿起蜡烛走出去了。

    从屋子到厨房只隔了一小段,她很快就回来了。

    戌时,沈璧君与董驹城终于三拜九叩,结为夫妇。

    “还不开心?”他瞧她脸色,毫无笑意。

    “让你等个一时半会儿,我去去就回。”

    “穿白衣度弘礼怎么了,我又不在乎那些个杂碎。”

    “可你是红衣,我是白衣。我——”

    “丧礼?”

    去厨房借火的路上,她本想绕回房间里拿了那套蚕丝红舞裙,但他不愿绕这么远的路。他等不及了。他连一秒钟都不想放开她,她说要去借火,他便要锁了门挽着她的胳膊,与她一起肩并肩走过那黑漆院道。

    她点点头。

    “春秋战国时期,夫妻永结同心从未如何繁琐,只要答应即可,你瞧瞧我们事多纷杂,真比不上别人呢。”

    她又笑了。原来不是他不会逗她笑,而是她不懂他的幽默。

    而现在她懂了。

    “小姐,小姐。”外头传来声音。

    她和他面面相觑,“看吧,形式没走好,坏事说来就来。我去去就来。”

    她刚一出去,丫鬟沙祖便闯了进来,两人正好撞个满怀。

    沙祖是沈璧君的本家丫鬟,从老家禹州带来的。不在沈璧君身边时做事为人总是如履薄冰,可一到了沈璧君身边就没大没小,恣意妄为。

    她一声声喊着小姐,听起来急得要命,可一下子撞到沈璧君怀里,两人哗啦一下倒进屋子里,她又急躁全无,仿佛啥事没有似的四处张望这。房间的蹊跷布置触发了她的心不在焉。

    “哇,小姐,你们这是——”

    沈璧君整个人躺在地上,腰酸背痛的。沙祖倒好,看看周围,若无其事地爬起来,像个审判官似的走来走去,时不时还用指头滑滑桌子。

    “沙祖,你这么急到底什么事啊。”董驹城扶沈璧君起来,问。

    “你们,”沙祖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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