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派军中将官打扮,威风凛凛!
赵光耀持枪来到众人身前,众人心中一紧,连忙挺直身子,待他命令。可是赵光耀却没有任何吩咐,反而又转身看向他从中走出的那间屋子。
“拿火来!”赵光耀突然道。
“是!”
一人上前恭敬将火把递于他,赵光耀接过火把,一把将火掷向屋子,这还不罢休,又命道:“放火,烧了此间。”
此命虽然奇怪,众人还是老实遵从,将此处点燃起来。
“够了,回来罢。”看着那间火光四起,一点一点破败的屋子,赵光耀的心在作痛,别人都在奇怪他为何烧这间屋子时,只有他清楚,他烧掉的是自己。
“赵某很荣幸与诸君相识。”赵光耀忽然回头道。
此话让众人一头雾水,不解他意之下,众人只得顺着他话回答:“某亦荣幸与帮主相识!”
赵光耀闻言面露微笑,随后又叹道:“可惜与诸君缘分将尽。”
“帮主此话怎讲?”有人疑问道。
赵光耀道:“刀马堂与虎头帮今夜突然联手而来,对金枪门定是势在必得,眼下看来,金枪门覆灭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某不才,无力挽大厦将倾,但却不能让兄弟们枉死,待会某去诱敌拖延时间,大伙便趁此从侧门逃跑。”
说罢,他又指向另一侧屋子道:“金枪门亡了以后,兄弟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这边是账房,帮派所得钱财具存于此,兄弟们自己去分一下,若是今夜能逃脱,便回乡去罢,也有了立身的本钱。”
“帮主这话何意?我等一帮兄弟,理当同生共死,一同进退,岂能丢你一人诱敌,我等趁机跑路?”朱涛突然说道,说完,又瞪向众人道:“谁人敢逃,某现在就要了他的命!”
“朱涛你敢!”赵光耀冷视他道。
朱涛与他对视道:“帮主,要走兄弟们就一起走,就算诱敌,也该是我等!金枪门不能没有你!”
赵光耀道:“你都知道金枪门关键在于某,他们又岂能不知?某去,你们尚有生路,你去,又有何用?”
朱涛道:“就算无用,大不了一死耳,又有何惧?”
见他视死如归,赵光却大怒道:“那这百余兄弟呢?”
朱涛闻言正想慷慨激昂一番,但却忽然止住,只因他看到了一人的眼神,那人正是他的弟弟,目有怨意。随后他环视四周,众人连忙避他目光,只此一举,他便知并非人人都如他所想。
见他突然收声,神色微变,想来终是察觉到了众人心思,赵光耀遂略带安抚语气道:“金枪门虽难逃败局,却还没有到了满门覆灭的地步,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兄弟们自知该如何抉择,你又何苦强逼兄弟们?”
朱涛道:“既然还有余地,那帮主为何非要留下?帮主一人又岂能拖住数百人?”
赵光耀闻言忽作沉默,片刻后才答道:“某乃一帮之主,理当与帮派共存亡!何况,当年从战场到连云城,某已经逃过一次了,这次不想再逃了。”说罢,又道:“某虽拖不住数百人,但只要拖住马铁夫与王虎头,应能为兄弟们挡去半数危险,你们速去罢”
“帮主”朱涛心知不能改他心意,留恋的看了一眼四周,道:“某在金枪门所成,亦当在金枪门所终,某随帮主留下。”
说罢,他看向其余众人,等待他们的抉择。
听闻二人之话,众人为之一默,过了片刻,终还是有人站了出来道:“拜别帮主。”说完那人低头转身向账房赶去,他一带头,后面便陆续有人跟道。
“杀,莫要走了赵光耀!”
突然一阵喊杀声传来,本来还有些矜持犹豫的人立即便抛下了矜持犹豫,匆匆向赵光耀行礼拜别,便赶忙去账房取财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