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厅室,古典的摆设透露沧桑,贵重的摆设添增尊贵,复杂的图腾铭刻正厅墙上,无处不可见此地主人的富贵。
然而,此时银白却成了这里的主色,遍布厅室内外的躯体,僵硬的倒在地上全无声息。
黑色的靴踏在干净的地面,随着一步步踏入厅室,满身寒气的黑衣杀手暴露在眼前。轻飘飘的银霜环绕,柔顺的长发微微飘扬,那隐在面具后的一双眼黑得不见底蕴。锁链在身边游离,银霜下盈盈走来的少女宛如画卷,却冷得人颤栗,寒得人心惊。
正厅的上首还坐着一人,他浑身瘫软,手掌却死死攥着扶手止不住地颤抖,瞳孔阵阵收缩,微开的唇抖动得厉害。
“不,你不能,不能杀我我什么都给你,你要什么都行!你不能,不能杀!”
愈发激动的话戛然而止,少女的手放下的瞬间上首人形的冰块碎成霜粉,转身离去,只余一句低喃:“可惜于我有用的,不过你的殒命。”
“目前如此。”影颔首站立一旁,对正倚在离窗口还有一段距离的书架上翻着一本残破古籍的脩汇报道。
猎头杀将,短短半个月内连续几个身居高位的队长和德高望重的各家族长者遇刺身亡现在外面应该乱成一团了吧。手指轻触残缺的卷页,脩半晌不语,突然察觉到什么微蹙眉又舒展,抬手示意影退下。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声音从背后的书架传出,听起来是个中年男子,中气十足气息却不明显可见实力不差。
脩没有转身也没有回头确认什么,只是将古籍合上放回对面书架,偏头望着窗外的景象,并不回答。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声音的主人再一次问道。
“您想知道什么?”脩依然看着窗外,不做回答反而问道。
那层层叠叠的枝叶后是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都只有七八岁的小孩却神情肃穆地严格演练这一招一式,大汗淋漓却不见丝毫松懈。那是属于呼延觉罗本家的景色,这里是呼延觉罗藏书阁的顶层,书架后的人是谁不想便知。族长,父亲,您想知道什么?你在乎的是什么?十多年了,知道那件事十多年了,为什么我还是会忍不住希冀?你在意的是会给呼延觉罗带来麻烦还是,我临战告假失踪会引人猜忌招人中伤?
书架后,呼延觉罗族长沉默了好一会儿,说:“无论你想要做什么都别忘了自己的本分,好自为之。”说完,那气息毫无犹豫地离开,全无停顿地愈行愈远。
别忘本分好自为之您是要我别忘了“守护者”的本分还是好好做事别给呼延觉罗惹来麻烦?脩一呼一吸间收拾起自己的情绪,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直接瞬间移动离开呼延觉罗本家。放心吧族长,我会尽守护的本分,本来就打算离开不会给呼延觉罗带来麻烦,不需要您亲自来赶,真的。
再度瞬间移动到“弑”的基地,戴上面具入内,直径走向第三医疗监护室。
“他怎么样?”看着玻璃窗后躺在病床上的人眉心锁起,脩对身边同样带着面具的惟问道。
惟耸耸肩,摊手无辜,说:“还能怎么样?老样子。这人刚咽半口气就被您开了传阵送过来自然没少了哪一魂哪一魄。身体没问题,异能从零开始这都半个月多了也越来越凝实,但这人就是没醒,我也没办法。”
“‘七星咒’的情况如何?”脩继续问道。
“‘七星咒’应该是解开了,他背后原本剩下的最后的一个图腾也消失过,只是后来七个图腾又浮现出来还若隐若现地一闪一闪。喏,您要不自个儿看看?那可是这么久了还没停过。”惟指指玻璃窗后面。如果冰心在这里恐怕会欣喜若狂,那病床上的躺着的人不是蘭陵王又是谁?
脩看着蘭陵王不再说话,当然也不可能真像惟说的去确认。抬手指尖碰上玻璃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