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燕子却不理他,仍自顾自趴在存歌灵前哭咽。
见此情景,那男子身后走出一人,对燕子厉声喝道:“大胆,国主与你说话,为何不理?”
原来这男子却是李国国主李美人,只见李美人伸手拦住这呼喝燕子的人,对燕子道:“斯人已逝,弟妹请节哀!”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本君已经考虑过了,一直以来,你与存歌都只是两人相依,无甚亲密之亲友。如今存歌不幸,却只留下你一个孤家寡人;本君作为存歌的堂兄,有义务代替存歌照顾你,待此处一切事宜安排好后,本君便将你接到宫里去,如何?”
只见燕子抬起头来,惨笑道:“呵呵!自己兄弟才死,便急着来想要霸占兄弟遗孀,就凭你,竟也配称美人?”
李美人不禁脸色涨红,其背后的下人却是凶狠地盯着燕子,一个个连连喝道:“大胆!”
李美人却是阻止了他们,叹息道:“弟妹,本君确实是不忍见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没有本君的照顾,弟妹一个人恐怕会处处受人欺负,寸步难行,还望弟妹你认真考虑一下。”
燕子惨言道:“说的冠冕堂皇,可是你见过有谁在丈夫灵前逼迫妻子改嫁的?恐怕也只有你了吧?”
李美人羞愧难当,道:“弟妹误会了!本君并没有逼迫你。至于选在今天前来,却是怕过了今天,本君便没有机会了。”
燕子突然冷静下来,眼神冷冷地看向李美人,厉声道:“国主放心,燕子一定会给国主这个机会的。”
李美人好似没看到燕子苍白且冰冷的脸,也不猜测燕子这句话的意思,道:“好!本君给你三日的时间处理好这里的所有事宜,三日后,本君亲自来接你入宫。”
李美人说完便带着人走了,燕子看着离去的李美人,突然扑倒在存歌灵前,放声大哭起来。
燕子用存歌的残衣断剑在后院为存歌立了一座衣冠冢,便在存歌冢前痴痴守了三天两夜,直把泪流得不能再流,连心都失去了知觉。
三天后,李美人果然亲自来李府接燕子入了宫中,也在当晚大摆宴席,张罗起红烛灯笼,长红等挂满了美人宫,一派喜庆。邀请各族首领,朝中干将能臣前来祝贺;一时灯火三更亮,这人要喧闹到平明。
而在宫外,大街上的百姓们都不喜欢美人宫中这一派喜庆景象;也不因国主大喜而同庆,却见每人眼里脸上,都是憎恶之情。
只见有人不屑地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道:“呸!真是好不要脸,丈夫才死去,这英灵还未散尽呢!就匆匆忙忙地改嫁。枉存歌公子生前对她那般爱护,却不想养了一个白眼狼妇,忘恩小人,我真替存歌公子感到不值!”
旁边众人也连连附和,好像都心里对燕子憎恶到了极处。
然而燕子并不知道这些,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剩下无奈地惨笑了。
美人宫,此时已经走到了洞房花烛的阶段。只见洞房之中,李美人醉态迷蒙,斜靠在红木椅子上,也不管已把桌上的精致点心撞的七零八落,得意间,摸过酒壶猛灌了一口酒,道:“美人儿,你可知道今天是本君最高兴的日子?自从三年前有幸见到佳人一舞,从此便仙影难忘,时时想要再见佳人一面。只是好可惜啊!你竟然和存歌走到了一起!”说到此处时,李美人脸色竟变得狰狞了一些,一把将手中酒壶捏的粉碎。
又突然展颜笑道:“本君日日思念,却也只换得个梦里相会;三年下来,本君竟是憔悴了不少,天赋神功亦是寸步未进。美人儿,你可知道?拥有你,是本君除了统一天下之外最重要的目标了!”
“呵呵!呵呵哈哈!”李美人笑了出来,道:“现在,本君终于如愿以偿地娶到了你,虽然你的身子已经脏了,但你依然是那么地美丽!本君,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