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炎玦和司寇显启程归国,两人骑在马背上,擎风和一干随从跟在后头,就见司寇炎玦时不时回头,邪肆的眸底满是不舍。
殿下?
擎风总觉得他藏了心事,但不知何故不肯说出来。
然后擎风又想到严英,他亦是回头看了眼,眸光悠远,最后所有悉数猜测化作他的一声长叹。
严氏药铺,昨天司寇炎玦送来的那副画卷仍旧被搁置在一旁。
“怎么不打开看看?”费安好奇的问道。
颜洛璎并不抬眼,“要看你自己看,我没兴趣。”
“哦。”费安似是重回往日憨傻,闻言还真的拆开画卷。
他看了很久,就在颜洛璎以为这幅画有什么问题的时候,费安突然出声,“不怎么样。”
对此,颜洛璎几欲吐血。
“你看了好半会,就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费安收起画卷,用细带重新绑好,“不然?难不成费某还应该帮他添上几笔?”
颜洛璎翻了个白眼,“随便你,反正这幅画我不会看,你就是真拿去折腾,也不关我事。”
“哦?当真不看?”费安追问。
“恩,当真。”
“好~,那费某这就带回去烧了。”费安说罢佯装要走。
却是被颜洛璎拦住,“干嘛烧了。”语气隐有责怪。
见此,费安眸光变得复杂,他滚了滚喉结,“你果然不舍得。”
他的话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平静无奇,颜洛璎便没好气的戳了下他脑袋,“你是不是傻?皇子笔墨不拿去卖钱,白白烧了岂不可惜!”
话落,费安即刻露出笑意,他憨憨一笑,“也对。”
于是一幅画再次被丢到角落。
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闲聊,直到一中年妇人急匆匆闯入药铺。
“费神医!”她声音焦急,“您现在有空吗?可能随我回去一趟,我家里有个病人,眼看就要断气了!”
颜洛璎和费安对视一眼,而后费安背起药箱,“走,救人要紧。”
费安跟着妇人离开,颜洛璎对他医术信得过,所以没怎么挂心,转而继续盘账。
不承想这天午后,当费安再次回到药铺,他竟是打横抱着名女子。
“怎么了?”颜洛璎不免奇怪。
费安先是把女子放到里间床铺,抹去额上汗水,他才正色道,“是刚才那位大嫂说的病患,其实也并非得病,而是胸口中剑,外加从高崖坠落,大嫂的儿子当初半夜救她回家,原以为止住血就会没事,并不知伤及心肺,光止血不可能自然痊愈,反而随着时间推移,最终会累及性命。”
费安解释的同时,颜洛璎打量了此女一眼,眉宇间有些英气,不大像普通人家的姑娘。
“那你带回来做什么?她伤的这么严重,挪来挪去不大好吧?”颜洛璎问。
费安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取出药箱内的金针。
“的确不适合搬动,但那位大嫂家里人口太多,费某无法静心施针,未免弄巧成拙,只得先带回药铺。”说话间,费安已经开始下针。
颜洛璎便识趣的闭上嘴,退出里间,留费安一人专心救治病患。
临到快要收店,费安才走出出来,他眉头紧锁,一看就是遇到难题。
“怎么样?救得回来吗?”颜洛璎照常问他。
费安却是一脸纠结的看向颜洛璎,“你”
“?”颜洛璎满头雾水,“我什么?”
随后费安别开眼,“没什么,只是我要带她离开一段时间。”
“哦。”颜洛璎随口一应,然后觉得哪里不对,她不怀好意的上下看看费安,“哟,难不成是看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