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父亲!女儿清醒的很!都怪女儿少不更事,以为那侍卫会倾心相付,才犯下此等弥天大错,女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您要帮帮我啊父亲!”
端木清说着竟是朝桌角冲过去,幸好大司马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这才没让她寻短见。
之后父女俩抱作一团,大司马沉痛的合上眼,“没事了傻孩子,早都过去了,是为父不好,自你娘过世后没有好好教导你,害得你性子越来越刁蛮,行事也越来越放纵,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寻死啊,若是连你也走了,为父活着还有什么指望”
犹记得四年前,端木清置一众上门提亲的王公贵族于不顾,偏偏看上司马府一小小侍卫,还大晚上的主动送上门,和侍卫发生了肌肤之亲,时间久了,端木清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她欣喜若狂,即刻要求侍卫带她私奔,岂料侍卫听后却是大惊失色,遂连夜逃离司马府。
端木清受不起这个打击,一连数月闭门不出,直到肚子渐大,大司马才看出端倪,可事已至此,再要滑胎,必冒风险,大司马只得劝她找个老实人嫁了,然后诞下这孩子,也好保全名声。端木清却是像被人醍醐灌顶般,整个人瞬间清醒,疯狂恳求大司马不要让她嫁人,甚至甘愿冒险滑胎,只求往后还能有机会再遇良人。大司马心疼爱女,纠结再三,终是顺了她的意思。
直至近来南晋有意与北冥联姻,摄政王年轻膝下尚无一儿半女,而北冥帝失踪前也没有留下子嗣,故而相中大司马之女端木清。大司马起初惶恐,很快听闻民间有一偏方可让女子再次落红,于是他下定决心,这趟再不能让爱女任意妄为,白白毁了她唾手可得的大好前途。
颜洛璎也是歪打正着,本想借住玄术勾起端木清心中往事,好让她自己道出逃婚真相,哪里知道端木清居然还有这段不为人知的经历。
此刻颜洛璎眼尾无意间扫到费安,发现他唇角竟是轻勾。
颜洛璎心生疑问,怎么回事?这家伙笑什么?莫非刚才替端木清把脉的时候他已经知晓?所以侍卫冲进来,他才一脸淡定,就是在等着自己出手?
费安跟随颜洛璎至今,对她会武会玄术,早有见识,也从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见惯不惯。
颜洛璎明白过来,遂暗自腹诽,真是个狡猾的家伙,说好的憨厚呢?憨厚呢?憨厚呢?!
察觉到某女视线,费安敛起笑意,面色恢复如初,只不过喉头绷得有点紧,像是害怕遭到颜洛璎报复。
两人的一点小动作落入司寇炎玦眼中,他隐忍已久的怒气开始剧烈翻腾。
“王爷。”大司马倏然出声,他直直跪到地上,用力磕了个响头,“下官有罪,为护爱女,做出欺上罔下的行为,不敢妄求王爷宽恕,但严英唆使爱女逃婚,意图破坏两国邦交,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下官恳请王爷,定要将她严惩不贷!”
赫连赢哲闻言眉峰聚拢,表情晦暗难辨。
不承想,颜洛璎尚未开口辩解,倒是司寇炎玦先一步出声,他冷笑,“呵!本宫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贵国大司马行事龌龊,却是在事到临头之际不忘大义凛然?岂可知若非严姑娘出面,我南晋皇室险些为他一己之私蒙羞!”
此言一出,赫连赢哲先是怔住,而后蓦地看向颜洛璎。
难道端木清突然失控,是此女所为?
赫连赢哲在暗自思忖,颜洛璎早已收起玄术,她瞳孔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异常。
于是这一日,赫连赢哲在心底留下疑问,打算待南晋二位皇子回国后,找机会试试这位严姑娘。
而司寇显则是不以为意,一个商贾而已,是死是活,又或者有多少能耐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之后司寇炎玦话锋一变,竟是大赞起严英姑娘,说她定是早已洞悉端木清不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