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已回宫,还杀了本宫的几个亲信,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启程。”司寇显魆黑双眸暗藏风暴。
松瑞恒颈后腾起凉意,“是。那二殿下可有在平原城找到他罪证?”
司寇显唇线松动,露出一抹冷笑,“孽畜百密一疏,随身玉佩被人卖到当铺都未察觉,这次本宫一定要在父皇面前,好好参他一本。”
松瑞恒视线下移,在司寇显腰间看到一块刻有‘無’字的玉佩。
“恭喜殿下,终于找到证据可证明大皇子与無生门有关。”
南晋大皇子司寇炎玦正是司寇显口中孽畜,二人夺嫡向来激烈,而無生门乃江湖有名的杀手组织,南晋帝对此十分忌讳,若是得知有皇子与無生门勾结,必会勃然大怒,司寇显也是无意间发现皇长兄外出有更换玉佩的习惯,便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果然被他发现端倪,尤其这块玉佩,竟能调动無生门人手,所以现在对司寇显而言,可以称得上证据确凿。
“你回京后安排一场赏花宴,多请些学府子弟,还有大家小姐,孽畜对美人向来不抗拒,届时定会赴宴。”司寇显沉声道。
松瑞恒应是,略一思忖后试探性开口,“殿下可是想借家父之手,将此事宣扬出去?”
司寇显颔首,“父皇向来多疑,由京兆尹出面更为稳妥。但赏花宴本宫会亲自出席。”
司寇炎玦生性残酷嗜血,为掩盖玉佩一事,就是灭了京兆尹满门也不足为奇,所以司寇显必须要去。
说完司寇显想到什么,“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松瑞恒脑中紧绷的弦稍稍松弛,语气随之变缓,“颜姑娘尚可。”幸好您当晚没有真的动手,否则会失去一位不错的正妃人选,当然后半句松瑞恒不会说,这种事还是让二皇子自己去思量,旁人说了就是僭越,松瑞恒可不想被这位可怖的皇子盯上。
“哪里尚可?”司寇显又问,但明显漫不经心,甚至带了些轻蔑。
松瑞恒如实回答,“会一点玄术,心智也不差。”
“呵呵。”司寇显笑,笑意不达眼底,反而和他漆黑的眸一样,似能将人卷入旋涡。
松瑞恒便心下了然,二皇子仍是看不上颜洛璎,其父官位太低,于夺嫡之争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玄术在南冥不受推崇,真要对战,还是明刀真枪的武学更为有效。所以当年两位母亲定下的婚约,怕是只能不了了之,又或者除去颜洛璎,永绝后患。
思及此,松瑞恒不禁扼腕,尤其见过颜洛璎眼底流露出的那抹狡黠,说实话松瑞恒觉得还挺灵气。
“带她一起回京。”司寇显突然作声。
“殿下?”松瑞恒被弄糊涂了,“您这是认可她了?”
然而司寇显不答,双手负到身后,慢慢踱开步子。室内烛火潋滟,将他俊挺的倒影斜斜拉长,好似一副精心修饰过的丹青。
不愧是帝王之子,松瑞恒暗暗赞叹。
“住到你府上,待赏花宴时,本宫自有用途。”
司寇显话落,松瑞恒发丝都僵了。
万万使不得啊殿下!颜洛璎再怎么说也是您名义上的未婚妻,怎么能利用她?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呢
发现松瑞恒神情有异,司寇显魆黑色的双眸微眯,“怎么,本宫的女人你也敢动心思?”
什什么?松瑞恒大脑嗡嗡作响,他哪里会对颜洛璎有意,还不是司寇显命他接近颜洛璎,摸清此女能耐,他才会住进颜府,也就更别提今日库银一事遭那丫头算计,松瑞恒到现在还憋着一肚子苦水无处诉说!
不及松瑞恒回答,司寇显复又出声,“既无心思,那这件事就此说定。”
松瑞恒哑口无言,所以他是一晚上连着两次入套吗?第一次是颜洛璎,现在又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