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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跑了出来,我听见一声清脆的,但不大的声音,却足以令我胆战心惊,“你有什么事吗?”她问。

    “没…没有。“我慌张起来,赶紧转身往病房走去。意外的被发现,让我的胸口涨得更厉害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蹦出来。

    紧张,但带着莫名的满足感,也许还有更大的迷惑,我原路返回父亲的病房。

    回到病房,那瓶药水,只剩下十分之一了。躺在折叠床上,思绪却清晰的印在那两张画上。仕女画,画得很细致,意境也非常美,就像她一样,认真、细心、敬业。但那张速写,就显得有些潦草、简陋和单调,大概她用这种方式来练手吧。难道她的心里,还藏着成为画家的梦想?真是一位不可思议的女孩。看她的容貌,应该刚毕业不久,但她熟练沉稳的动作,又像一名工作多年的老手,真是个不简单的女孩!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药水只剩下一丁点了,我赶紧跑去找她。她和另一名护士刚查完房回来。口罩已摘下了,但她还没进护士站,我对她喊,“护士,我爸那瓶药水已快滴完了,再麻烦您帮忙,给换下药。”

    她清澈的眼神瞥了我一眼,“513房1号床的吧。”

    “嗯。“

    “一会就过去,您先回去等吧。”她回答。

    回病房没等多久,她端着一瓶药水进来了。她推看门,没有去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而是径直走到父亲床前,将床头墙上,那盏黄色灯打开。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这是今晚的最后一瓶药水,滴完后,您直接把这个开关,关上就可以了。”她指着输液管上的控制阀,“查房的时候,我们会过来收的。”

    “好的。“

    她的动作轻盈而飞快,没有发出任何不必要的声响,静谧祥和。她依然戴着口罩,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从她侧影里,那道弯弯修长的眉毛,我想,她一定还保持着,她那个招牌似的甜甜的微笑,和一对浅浅的小酒窝。药水很快换好了,她没再说什么,关上黄色的壁灯,走到门口,又顺手把门轻轻带上。我不知道,她是否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怔怔的看着那扇关上的门。

    我在折叠床上躺下。这是一瓶小瓶的药水,而且滴的速度也较快,三十五分钟左右就能滴完。

    又过了半个小时,墙上的时钟,快十二点了。我站起来,走到父亲床前,察看药水的情况,已快滴完了,预计再十分钟就可以了。这两天,父亲的状态比较好,戚所长和程主任刚对父亲进行了一次会诊,他们说,炎症已经控制下来了,但肺部还有啰音,还需要继续用点消炎药,并做进一步的巩固。他们担心父亲的体质有所下降,所以,特地在白天的时候,多加一瓶血球蛋白的输液,以确保父亲体内的营养需求。

    这两天,父亲休息得比较好,没有可怕的哮喘与昏厥,自然睡得香些。听他鼻孔里均匀的呼吸声,看他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看来我们十几天的辛苦,没有白费。药水一滴滴的滴落,以肉眼察觉不到的速度,缓慢下降,我也可以长长的舒一口气了。

    药水终于滴完了,我把输液管的控制阀开关关上,并确保父亲血管里的血不会倒流。我这才回到折叠床里,打开被褥,和衣而卧,开始休息。

    迷迷糊糊里,我感觉有人进来了,睁开眼,只见两个护士正在查房呢。检查父亲的是秦新月,另一个好像是从配药房里出来喊我的那个人。这一次,她们俩都没戴口罩。她们都没有打开日光灯,而是分别打开,所检查病人,墙头上的那盏黄色壁灯。我睡眼惺忪,昏暗的病房,在黄色柔和的灯光下,仿佛披上一层朦胧的面纱,忽然变得神秘起来。我集中眼神,仔细观察这个认识不久的护士。

    奇怪,她既没有,削冰砌玉,粉面酥胸,弱柳扶风的娇嗔;也没有,杏眼柳眉、仪态万千、黯然的粉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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