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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入住手续,一边给我的寻呼机留言,“你阿爸刚刚病危入院,赶紧给我回个电话。妈。”我一看,紧张万分,立刻跑出租住的小区外,去找公用电话亭。那个时间段,许多公用电话都给人占用了。我也来不急等,急忙继续往前找,走了有三、四个路口,才发现一个没人占用的公用电话亭。我连忙插上ip磁卡,拨通父亲那部,小砖头似的爱立信便携电话。电话才通,那一头就是妈妈半哭泣半嚷嚷的声音,“你阿爸病得很严重,都快喘不过气来,一直用手捂着胸口,叫痛、叫闷。医生还在检查,我怀疑他是得了急性肺炎。你赶紧回家一趟,过来看看吧。”

    挂了妈妈的电话,我又急匆匆的给我主任打了个电话,把家里的情况说明,临时请了3天假。第二天一早,我买了张从杭州回乐清的车票,中午之前赶到了医院。

    看着眼前,如此虚弱的父亲,只见他身上,到处连接着导线。我在心里,怎样也无法,同之前一向硬朗矫健、强壮健康的父亲联系在一起。这就是上个月还和我在杭州见面,那个笑容可掬、慈祥可亲的父亲吗?我开始深深的懊悔起来,不该在前两次,父亲来杭州看我时,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真后悔,是不是因为那时我时而冷淡,时而漠然的态度刺伤了他,导致他这次患上了如此严重的疾病。我不敢多想,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能早日康复起来。如果他就这样撒手走了,这不仅仅是我们家里的一场大灾难,更会成为,我心中永远无法摆脱的伤痛和永远无法弥补的过错。

    在我抵达医院的时候,父亲刚做完彩超心动图检查,初步会诊的结果,是他心脏左心房的二尖瓣膜断裂,致使二尖瓣膜严重关闭不全,静脉血与动脉血无法完全分开,从而造出肺部供氧不足,进而触发全身性的缺氧。父亲的意识还很清醒,只是说话时有气无力,看得出他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劲。按照医生的嘱咐,如果没有必要,尽量不要打搅他,不要同他说话,他现在最紧迫的,是保持静养,尽快恢复,使身体达到正常状态,以便尽快进行手术。

    不论什么时候,妈妈的样子,总是悲悲切切的。黑黑的眼圈,红红的鼻尖,话还没说两句,妈妈的眼泪就已“啪哒、啪哒”的掉下来。从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我知道了父亲发病的大概过程。

    父亲已将近两年没有工作了,而组织上关于他问题的认定,以及他转岗的请求,都一直没有批复。两年来,一方面自己的冤屈得不到申诉,另一方面,又一点工资也没有。家里的开销,全靠妈妈的工资。妈妈又是个爱唠叨爱絮聒的人,父亲满肚子的委屈不知要向何处倾诉,这大概也是近两年来,他频繁到杭州看我的缘故吧。每次来,他什么委屈的话也没给我讲,只是默默的帮我整理家务、准备可口丰盛的晚餐。我下班后,一回到租住的地方,他就笑盈盈的将热腾腾的饭菜端出来,给我吃。那时我的一个远房堂弟也在杭州读书,基本上都不住校,都住在我那里。父亲也是一样热情的宽待他。那时我租的是小两房,我和堂弟各住一间。父亲不忍堂弟或是我没床睡,总是坚持在我的房间里,自己打个地铺,而把两个房间的两张床,分别让给了堂弟和我。他没有一点的怨言,总是那样和蔼、慈祥。只有偶尔不小心谈到他过去的工作和家里的妈妈,他才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他最近两躺来杭州,不知怎么的,他一再的催促我,要我赶紧去找对象,去相亲,不能再拖延了。还说,他打听到,他过去同事的女儿也在杭州工作,非要我去看看。我心里一时烦躁,顶撞了他,还说了些烦他的话。我那时的态度,一定深深的刺伤了他。所以有好长一段时间,我的寻呼机里,都没接到他发来的短信息,催我给他打电话。我心里还隐隐的有些惴惴不安,没想到他既然就得了这么严重的病,我的心里感到更加的愧疚了。也许,真的并不是我的话刺伤了他。但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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