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妙如这个人嫉妒心极重,你苦苦求了你父皇宽恕她,可她不领情啊,你看看她最近的行为,打骂丫鬟,乱发脾气,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小心好心当做驴肝肺,别被她反咬一口,依我看,你莫要对她太宽容了才是。”
元清猗的回答:“娘娘多虑了,难不成她有了天大的胆子谋害公主不成?”
见元清猗不上当,宁湘只好作罢。
两人闲聊了一会,元清猗便去了皇后所处了。
宫里一片太平,京城中颇有名气的锦沁楼里却鸡飞狗跳的。
原是南安郡王酒灌的多了,又加上几个狂徒背后议论着郡王府的那档子事,南安郡王暴怒,当即跳出厢房,拦了一旁的狂徒,揪住带头人的衣襟,咆哮道:“混账东西,老子也是你敢招惹的!”说完几拳朝那人脸上呼去,打得那人头冒金星,直往地上倒。
南安郡王满脸通红,醉呼呼地啐了一口那人:“呸,王八羔子!”
另外几人见被打的弟兄脸上鲜血淋漓的,绛的c紫的c青的c黑的,这里肿起来一块,那里鼓出来一块的,活活一大染缸!
也是几条汉子,其中一个嗓门大的叫嚣道:“什么狗屁郡王,不过就是咱们陛下厚爱封的一个挂名郡王,你倒真看得起自己,俺就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郡王,活该你那点子破事传的连三岁小孩都知,你那女娃子跟你一个样子,臭脾气白给我都不要,呸!”
说完弟兄几个去扶那个被打的汉子,南安郡王怒火中烧,那里顾得王法了,硬生生的拽住刚刚斥他的汉子又是几拳抡过去:“妈的,老子也是你们能骂的,看打!”
几人立马怒了,也与郡王打了起来,哪里知道天昏地暗。
南安郡王一身蛮力,虽得了一身伤,可也打死了其中二三,稀里糊涂地,却哪里记得起法度,还得意地指着他们鼻子奚落道:“哈哈哈,好一群吃软饭的,还服不服!”
这锦沁楼顿时狼藉不堪,掌柜的见识南安郡王,又想着最近他那档子丑事,五六分害怕早已淡至一二分,随机放下算盘,嘱托了小二家的就忙往衙门赶。
谁知这时元稹许就在门口站着,似是早早便在这看了一出好戏。
吓得掌柜的乱麻似的停住脚,抹了把汗,跪地行礼:“小民见过太子殿下。”
在场所以人听闻一齐行礼,惶恐出一点差错,就连酒醉的南安郡王也惊得行了礼,在所以人眼里,除了皇帝与元清猗,这元稹许可是个活阎王,谁敢得罪?
元稹许命他们免了礼,一身青衣,手中持一把纸扇,走近郡王,展开扇面置于胸前,上题:
“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
他冷笑:“本宫若是将郡王的光辉事迹好好呈报给陛下,郡王服气不服气?”
“太子殿下,小王糊涂,一时酒醉。”南安郡王勉强笑道,眼前站着个阎王,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管你酒不酒醉,本宫今日就是来拿你的,谁在乎你是无意还是故意!”元稹许道。
南安郡王直起腰杆:“难道殿下早就想置我于死地不成?”
他嗤笑一声:“你那点小肚量谁人不知,只不过仗着点势力,没人与你作对而已,哪还要本宫诬陷你。”
说即命贴身侍卫拉了就要走,南安郡王不依,同那侍卫打了起来,元稹许抬眼道:“傅奕,不用顾虑什么,收拾了就走,南安郡王无法无天,不把太子放在眼里,只能打了才听话。”
傅奕得了令,下手便狠了些,最后拖着郡王衣领就走,元稹许见那怂样,也偷笑着,一路不知又让多少女子终身了。
本来这么点事掀不起多大风浪,南安郡王杀了人,现人在牢里待着,一年俸禄一大半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