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步太子府,元清猗不慌不忙地迎去太极殿,红墙黛瓦,琼楼玉宇,大气非凡,宏伟庄严。
跨入殿内,太子元稹许早已静待席上,思考着面前的棋局。
一身玄衣蟒袍的男子,身材挺拔,高大俊美,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目的明星,傲气似天人神帝在世。
元清猗心情大好,独独这位同母亲生的皇兄与她契合,一有什么秘密便也来告诉元稹许,也不怕他会和别人说。
元清猗边走边打趣着:“臣妹本就棋艺不比皇兄,却总是怂恿臣妹,狡诈至极!”
悉数皇宫里,除了皇帝也只有她元清猗这么敢跟元稹许这么说话了。
元稹许抬头瞧去,似笑非笑地回答:“你小小年纪嘴倒利索,真是个小大人!”
元清猗也故意不理睬,坐下看棋,讲刚刚发生的事讲给他听:“你知方才发生了何事?”
简要说罢,元稹许道:“臭丫头你可真会来事!”
“南安郡王早已是父皇的烦心事,要除掉他哪这么容易,今天的事父皇必会生气,可只不过几句气话,罚的也是崔妙如,朝中大臣虽恨南安郡王,却碍于宁皇贵妃在后,搜集的罪证也只伤皮毛,何不利用崔妙如?”
元稹许摩挲着手中的黑子,沉思一番后舒展了眉头,道:“你果真是个小大人,这件事要和父皇明说,那南安郡王就这么下台,别的不怕,就怕父皇多疑,若是被宁湘发觉,吹枕头风,那父皇便不会相信,反而对她有了防备,万事保险为妙。”
元清猗思索着,转念一想如此即可取得父皇信任,在政事上也会多让我接触,倒是比暗地里铲除敌人容易的多也安全的多,想此神情便豁然开朗,狡黠道:“你别一个人邀功,女人的事你们男人哪能想到,这可是我先想到的,可不要忘了告诉父皇!”
元稹许哭笑不得,道:“你个臭丫头,怎么把我想得这么坏!”
元清猗不理,赶紧催他下棋,几番回合之后,却落了下风,气得元清猗回了凤妩宫。
晚上元枫闻得此时龙颜大怒,元清猗匆匆赶去劝慰,又有元稹许早早与元枫商议,方才不降罪于崔妙如。只是次日早朝狠狠地批评了南安郡王,几位有备而来的臣子也预备弹劾南安郡王,却也只是罚了半年俸禄而已,何况还有依附宁皇贵妃的臣子从中作梗,也没掀起多大风浪。
三天过后便是秀女去留的日子了。
选秀前前后后总该有三四个入选了,由皇后和太后裁决,宁皇贵妃与贾贵妃倒轻松得多,元清猗也细细观察着底下的秀女们,有的家世显赫,有的容貌出众,有的大方温顺。
元清猗心思都在这批秀女中,特别留意入选的几个人,寻思是否可以拉拢,是否是日后要提防的。
终于,盼到了崔妙如,可元枫一见到她就没了兴趣,随手撂给了太后定夺。
崔妙如心里不好受,却也只能忍着,只求能顺利入宫。
太后也得知了前几天的事,自来宠爱元清猗,奈何崔妙如偏偏不识趣的去招惹:“崔秀女不识礼数,冒犯孝文公主,留在后宫也是个不安生的,你且退回南安郡王府去!”
崔妙如哭道:“太后恕罪,臣女不是故意的,求太后殿下宽恕!”
宁皇贵妃和贾贵妃不做声,元清猗仔细着两人神情,拂开衣袖,步摇挂钗相碰清脆悦耳,替崔妙如求情:“皇祖母,崔县主年纪小,南安郡王又格外疼爱,性子自然要强些,那日孙女言语肆意了,怪不得县主。”
太后道:“哀家可不信,你向来是哀家的心头肉,那些别的孙儿哪比得你,就数你最懂事了。”
贾贵妃附和:“是了,孝文公主为人谦和,可怜崔秀女,但她实在不成体统,依妾看,殿下便依了太后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