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还纳闷,怎么小青村好端端的会出一个被禁考的考生,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禾麦的兄弟,我更觉得此事不可能,便叫人暂且收手,莫在追查。
你夫妻二人行动是快,我这边还未下令,你们就将人逮到我这儿来了,”黄楚善顿了顿,“这夏剑飞若是拒不承认,该如何是好?”
“若不承认,打一顿就行!”禾麦爽快地说。
黄楚善笑了:“私自用刑,可非人伦之理。”
“这等不说实话骗官买官的混蛋,差点害了我哥的一辈子!叫他多吃些苦头也没什么。”
禾麦不在意的道。
黄楚善笑了笑,正待开口说话,却被一个忽然跑进来的衙役打断。
那衙役附耳在黄楚善耳旁,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禾麦倒是有心去听听什么事儿,却被六郎给拉开到一旁。
“衙门里的事情,咱们知道的越少越好。”
六郎对禾麦小声说。
禾麦先是点了下头,随即压低声音警惕地说:“知道的多了,容易被杀人灭口对不对?”
“什么”六郎失笑,“什么杀人灭口,哪有的事情?”
“说书里听来的啊,”禾麦对六郎的笑莫名其妙,“不然是什么?”
六郎一抿唇,郑重其事的说:“那衙役进来,多半是禀报粥棚太少、救济粮不够的事情。
我若是听到了怎么办?县令不还得委派任务给我?”
禾麦恍然大悟:“哦”
“我手头的工活才刚脱手,若是再接活,可不又要忙好一阵子,你不就是见不到我了?”
“是啊”禾麦醒悟,赶忙拉着六郎去了另一边说话。
黄楚善听完衙役的消息,与禾麦他们又招呼了两句,便匆匆忙忙的去了公堂上,看来也是丝毫不得闲暇,紧忙的很。
禾麦将夏剑飞交付给黄楚善,心里宽松了一大半,心想等过几日那夏剑飞的招供出来了,到时候便能给禾林一个交代,也能洗脱他在村里人眼中的“不实”行为了。
出了衙门,两人不敢耽搁,坐上牛车直奔小青村去了。
路过清芦村的时候,禾麦不免见到了天松山。
天松山依旧高耸入云一般,部分山脉隐在雾霭中,另一部分被几日前的积雪覆盖着,倒有几分神秘的味道。
“也不知山木和牧兰怎么样了,这一别已有一个月,牧兰脸上的伤会不会好一点?”
“前几日我听说徐姜已经收齐了金疮药的配方,想来不日便能配出金疮药来。他心里惦记着这事儿,自然会上心些的。”
“徐大哥怎么对牧兰的事儿这么上心?”禾麦好奇。
“许是牧兰与当初的平遥有几分相似罢。”六郎凝思着说,“只不过,当初反对他们在一起的,是许家人罢了。”
许家人
禾麦心里默默念着许家人三个字。
因为六郎的关系,她间接的认识了两位许家人,许平遥、许从劝。
这两个人倒是没让她有什么反感的感觉,可那位传说中的许大小姐,她心里倒是别有一番态度的。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同许大小姐见上一面?
听说许大小姐的性子同许平遥大相径庭,是个傲慢而要强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喜欢上六郎,对禾麦来说是有着万分的敌意的。
也不知六郎当初与许大小姐是如何相处的,那段曾经的“婚约”,又是何人所约?
禾麦对他们的往事一概不知,心里却吃味而好奇的很。
如今已经见过许从劝和许平遥两位,恐怕见许大小姐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
六郎见她一路垂着头,眼里闪着的那束光芒时而明亮时而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