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竟是芳婶儿!
都知道这芳婶儿的嘴和裤腰带一样,没个把门的,可禾麦奇怪,芳婶儿怎么会与六郎说刘二麻子和徐姜?
这般想着,联想到方才董婆子别有用意的笑,禾麦心里一紧,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这芳婶儿怕是从哪儿听到了刘二麻子跟她的谣传,趁她林禾麦不在家,来给六郎学话呢!
这芳婶儿碎嘴就算了,竟然还跑到杨六郎面前传她的闲话!真当她林禾麦好欺负么!
禾麦想到这儿,赶忙跑过去,喊:“六郎!”
芳婶儿口沫横飞的白话着,这会儿见禾麦跑过来,脸色一怔,显得有些尴尬,不自在的招呼着:“哟,禾麦回来了”
“芳婶儿,”禾麦跑过来,瞧芳婶儿脸色窘迫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冷笑起来,“你和我们家六郎说什么呢?”
“没、没说啥!”芳婶儿连忙否认,结结巴巴的解释着,“那个、那个我和董婆子一块来找徐郎中看病,回家的时候寻思顺路过来看看你,所以”
禾麦眯起了眼睛,“顺路过来看看我?那我不在家,你在门口和六郎说啥呢?”
“啥也没说呀!欸哟,你这丫头想什么呢!”芳婶儿见禾麦质疑,忙委屈的大声喊冤,“我咋说也是你婶子,你那脑袋里寻思啥呢?我不过是在这儿和六郎说几句话,你瞅你”
禾麦将目光落在杨六郎的脸上,回来到现在,她才看一眼杨六郎的神色。
不看还好,一看,她竟是被杨六郎的神情吓到了。
那张平日温和含笑的脸上,这会儿线条紧绷着,嘴角抿成一条线,微冷的眼中闪过不悦,禾麦甚至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薄怒。
“六郎?”禾麦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六郎可千万莫要听信谣言,被碎嘴婆子的话给挑拨离间了呀!
她狠狠瞪了芳婶儿一眼,心里却寻思着该怎么想向六郎解释。
芳婶儿也看出杨六郎的脸色不善,又瞅瞅禾麦瞪过来的眼神,赶忙缩脖一笑,“丫、丫头,没事儿我先回去哩有空再来看你们啊!”
禾麦盯着芳婶儿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长舌妇!”
家门前留下禾麦和六郎两人,禾麦轻咳一声,解释道:“六郎,你别听她们瞎说,其实”
“刘二麻子来过?”杨六郎蓦地出声打断她的话。
“啊?”禾麦被他冰冷的话激的一愣,只得回答:“来是来过,但是”
“真来过?”杨六郎的眼神泛着丝丝冰冷,“我还道她们是胡说的!”
“这”禾麦怔了怔,看着杨六郎越发冷厉的脸色,心里不禁有苦道不出:莫不是他听信了芳婶儿的谗言 ,认为自己和刘二麻子有染?
甭看杨六郎平日对禾麦体贴照顾,可在这种有关女人名节的事儿上,难保他不和世上大多数男子一样,将女人的名节,看的比什么都重!
若他真的听信芳婶儿的话,禾麦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禾麦的眼里泛起了悲哀与委屈,难道两人之间的信任与关切,就因为这样一件事儿,而土崩瓦解了吗?
那也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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