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荟心惊魂未定,她深知珍儿只不过是蓝茵一颗棋子,结局也在意料之中。
丁香心里思忖事情都在小姐意料之中,更加钦佩她。
蓝荟心转过身轻提长裙裙摆,细草如碧丝,细叶上赫然一片红色,蓝荟心俯身触摸,粘稠凉如水液体,是。
血,血渍,蓝荟心心里咯噔一下。
有人为此受伤,远处一抹深蓝色的高大身影渐远,蓝荟心眼眸追随着那片深蓝色。
蓝荟心猛然意识到什么,难道是,心里一沉。
“丁香,你先回荟心阁,我去清溪阁看望梁王。”
“是,丁香退下了。”
清溪阁外,柳树碧绿凝妆、溪水潺潺流过,微风轻拂湖面,柳叶飘落溪水之上,清新淡雅。
一道阳光铺水面上,波光粼粼、水光涟漪,让人睁不开眼眸。
清溪阁大厅里,正中摆放古朴的长桌、长椅,墙角盆栽摆放。
梁凛冽站在窗前,神情严肃丝毫没有觉察有人走进清溪阁。
蓝荟心心若擂鼓、快步走进清溪阁。见梁凛冽安然无恙站在窗前,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尘埃落定。
梁凛冽转身见剧烈喘息、风尘仆仆的蓝荟心,很是吃惊。
“你…”
清溪阁大厅地板上血渍如鲜红花瓣散落、娇艳欲滴。刺痛蓝荟心的眼、刺痛蓝荟心的心。
他流血了,不知道他血流了多少。
蓝荟心走近环绕梁凛冽仔细寻找伤口。
蓝荟心卷起梁凛冽衣袖翻找伤口,一道长长的口子,不容易觉察,鲜血正顺着胳膊流下滴落地板上。
寂静清溪闭房门,美人相伴立琼轩。
含情欲说阁外事,凛冽身前不敢言。
蓝荟心见他血自胳膊流下,他却毫无觉察,若是他流血不止会性命不保。
蓝荟心弯下身子拉扯中衣长裙用力扯掉一条布条,梁凛冽瞪大眼眸不明所以,她要做什么。
纤纤玉指拉过梁凛冽,梁凛冽甩开蓝荟心。
“拿开你的手!”
布条落到地上,鲜血顺着梁凛冽的胳膊流下。
蓝荟心不能放任他继续流血,若是给蓝将军招致祸患,谁也承担不起。
她脸如黑布又拉扯了一条布条,拉过梁凛冽铁壁缠绕他胳膊。
梁凛冽依然甩开蓝荟心,将手背过身后,冰冷的眼眸俯视她。
“放开我。”
蓝荟心耐心消磨殆尽,她有种想要扁他的冲动,真是让人没有办法。他在北夏都是怎么镇守边界的,流血了也毫无知觉。
“你不要动了,你都流血了。”蓝荟心娇嗔道。
梁凛冽低下头见手臂上一道口子,刚才一心沉思,心在湖边不曾收回。丝毫没有意识到血顺着他胳膊流下。
蓝荟心又扯了一个布条绑在梁凛冽的胳膊上,动作轻柔止住流血,梁凛冽洁白的胳膊上沾染血红,异常刺眼。
“真是的,您还是镇守北疆的王爷,也不知道照顾自己,受伤了也不止血。难道你想流血而死,都不知道你平日里怎么过生活的。”
蓝荟心一阵碎碎念,可是梁凛冽心里闪过一丝阳光。
她心系他安危,为他牵肠挂肚。
梁凛冽的眼眸凝视着红唇喋喋不休,身后丝绸般长发飘动,眼眸如清溪流转,青葱玉温柔包扎伤口。
她的身后也冒着光,朦胧梦幻。
“你关心我?”
她包扎梁凛冽的手一颤。
蓝荟心低头淡淡道:“您是梁王,当然不能有事,否认蓝将军岂不是要血流成河了。我可不想成为蓝将军府的罪人,您是蓝将军府的客人,关心您是应该的。您可是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