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君,此事却有误会。犬子自幼得妾谆谆教诲,决不会做枉顾礼法之事。请您息怒,妾定当查明此事给珍儿一个交代。”田夫人绯色长裙垂地泪水遮目将怨恨隐去。
田夫人言之有理,蓝浩文温柔斯文,虽然身边美女如云,却不曾伤人性命。
蓝茵心怀愧疚不敢正视蓝浩文,却难逃蓝荟心锐利眼眸。
“祖母,定是珍儿倾慕哥哥,偷窃哥哥的束带缠在手腕上,之后失足落水。”
蓝荟心满脸黑线,嘴角抽一抽,连死人她也污蔑,甚是无语。
“四妹,话不能乱说。珍儿尸骨未寒,若是她泉下有知,必会来索命寻仇。”
蓝茵脸色更加惨白,全身发抖仿佛厉鬼缠身。
蓝浩文瘫软在地,那夜与珍儿缠绵一幕闪过脑海,柔声细语回响耳边,温柔身影飘入深林,烟雾缭绕不知去向。
他咬牙切齿怒视蓝荟心,是她,一定是她,是她陷害他。这个可恶的女人,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珍儿。
王太君见蓝浩文拒不承认,听闻蓝浩文风流成性,今日见此事信以为真。
“孽障,你做了何事,还不从实招来?”
王太君手杖愤击地面,气势逼人。
蓝浩文必定受重罚,彻底和田夫人撕破脸,虽然她很是不想,但这一切早已无法避免。
蓝浩文待蓝茵甚好,蓝茵不忍见蓝浩文受牵连遂求情。
“二哥一定有什么苦衷,请祖母开恩放过二哥这次罢。”
蓝荟心不以为意,蓝茵怕继续追查,事情败露她也受到责罚,想尽快了结此事,便推卸责任。
蓝茵栽赃陷害她,她必定送上厚礼加倍奉还。
“珍儿被发现时手上绑着束带。失足落水之人手腕上会绑着束带吗?”蓝荟心猛然惊叹。
田夫人瞠目结舌手捂着胸口,憋闷沉重、眼前黑星闪烁,珠儿扶着田夫人镇定片刻。
蓝茵百思不得其解,原本绑在珍儿手上三姐的束带,怎么会是二哥的,难道真是珍儿的鬼魂在作祟。
蓝茵惊恐俯视珍儿,搂紧身子闪躲逃开。
蓝浩文回想衣柜里声音,果然是蓝荟心陷害他。全身血液都沸腾,如湟河流入海。
王太君怒喝,“来人,给我押下去,三十棍刑押入柴房。”
蓝茵跪地求王太君饶恕她哥哥。
蓝浩文内心委屈愤恨,握紧拳头咬牙切齿。
“祖母,您不要相信她的话。是蓝荟心陷害我,她潜入我的房间偷了我的束带,都是她的阴谋诡计,祖母您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
“二哥,说话要有证据,否则可是污蔑。二哥,这罪名可是不轻啊!”
蓝浩文目露凶光瞪着蓝荟心咬牙切齿,握紧的拳头咯吱咯吱响。
“你给我住口,你敢污蔑我!”蓝浩文怒吼。
“是不是污蔑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死去的珍儿知道,你想狡辩也是徒劳的。”
“求您看在我操持蓝将军府的情面上,放过犬子这次罢?”
田夫人慈母状让人为之动容,她深知王太君的弱点,却是达到目的了。
老夫人为之动容,蓝康镇守东界,蓝将军府事宜由田夫人一人操持,深知她辛苦之处,更何况蓝浩文同是子嗣。
血浓于水,她无法狠下心责罚他。
“害死一个奴婢是小,若是传出蓝将军府有人做出犯法之事却不严加管教,恐怕会有损您的威名,蓝氏的名誉也会受损。”蓝荟心瞪了蓝茵一眼。
若是蓝茵承认,蓝浩文免于责罚,否则蓝浩文可是在劫难逃。
“三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又何必咄咄逼人,请祖母给二哥改过自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