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瞟李锦时两眼。
“锦飞,带肉头去做两身衣衫。以后叫锦成吧,他姓赵。就叫赵锦成”。
“这名字不错,比你俩顺口。”
“是,师父。您给我俩起的名字也好听。大哥时来运转,我是飞黄腾达,小三功成名就。”冯锦飞在那个祥宝斋学了一堆,说话很狗屁。
“去一边!师父不用你狗腿子。”
锦飞领着肉头出去后李锦时还是没敢抬头。知道这事过去了,但他知道自己犯错了,还有可能惹一身骚。
“这两天我在这儿待着,看看情况。随后你教锦成太祖长拳吧。他爹的后事让朝廷管吧,别去掺和了。这也是个苦命人。”
“师父,他爹不在了,不是还有娘吗?听他说是来找娘的,咱收留合适不?”李锦时听着师父跟自己说话也陪着说,错都错了,担着就是。再说师父的意思是他处理,大不了换吃食呗。
“他这个爹是个大烟鬼,不被踩死也活不久了。他娘听意思是做老行当的,下九流娼妓。找不找吧。根骨还行,不过看死爹娘老子还这副模样,估计是个薄情寡义,你多操心。也许是从小爹娘照顾的少。”
“不管怎样你这次冲动了。你有十七八了吧?师父现在揍你成切磋了。长心眼儿也不是靠师父揍的,师父看护你们紧,你没经过事儿,没吃过亏,这样做不算错。救人总是对的,但要考虑保全自身,也别给自家人带来祸事。”
“师父,弟子知道错了。您揍吧,我不还手。”
“你的意思你还手了师父打不过你?”
“不是……不是!师父……那个……师父您知道我不是的。”
“行了,起来吧!给我换杯茶去。都凉了”。
那年是民国二十一年,这都快是民国二十三年了。在唐山已经待了七八年了,从记事起李锦时跟着师父从没在一个城里待过怎么长时间。师父说这行当不适合久居,就是晃荡的命。他老听师父说这行当这行当,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行当。或许锦飞知道,小二心眼儿多,也能转弯。
这次师父出去快一年了没见回来,过了年没多久就出去了。以前没走过怎么久,隔三差五总回来待几天考究自己的功夫是否落下,教授些新技和乱七八糟的经验阅历。这几天李锦时一直忧忧,跟小二商量老被糊弄,小三还不懂事。
“嗨……”李锦时叹声气,纠正了锦成拳臂力度就让他们散了。送锦飞出去做工,送锦成去学堂,就回来发呆,平时的功课也没继续。
“师父?”李锦时呆呆的看着师父坐太师椅上,就茅厕一圈回来就看到师父了,早知道每天多去几趟茅厕了。
给师父泡了茶,惊喜的陪坐在师父下手。“师父,您受伤了?”看着师父端盖碗的手不稳,李锦时有点恐慌。
“没事,小日本也有身手好的。被刺进去一刀。”师父点了点右肩。
“锦时,这次师父估计把事弄大了,睡了个日本娘们儿,又去那个特么的满洲国皇宫里转了一圈,顺带了几样东西。”
“师……父……”李锦时结巴的不成句了,叫师父的声响都颤抖,眼睛瞪的贼圆。
“怎么多年了,还不知道师父叫啥吧?师父叫李景华,江湖上称为燕子李三。这次师父估计在劫难逃了。其他都没事,顺几样东西没人较真,就是那个日本娘们儿是个麻烦。师父美是美了,就是美的有点久了。喝大后揭了面皮让她知道了真名见着了真容,那娘们儿是黑龙会的。不过那娘们儿真会伺候人。”
“我不能待久了,否则你们几个会被牵连。今晚跟你们交代了,明早就走。”
“师父,我们不怕牵连。您的伤得养好了再走吧。弟子该能担点事了。”
“不放心你们呀,或许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