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广琦坐在亭子里,回忆着阿依努尔的话语。心想:离开这里曾经是自己多么强烈的愿望,可是现在这种愿望好象已经淡漠了,不是那么急不可待了。是什么时候或者是什么原因绊住了自己回家的脚步,他有点捉摸不定。他抬头望向天空,天上的月亮仍然明朗,它一会跟着风在跑,一会又象被雾追着跑,被云层撵着跑。他换了一个角度,站在开满野花的亭口,再仔细一看那一枚月亮,才发现它并没有跑,而是云层在加速移动。
他叹息了一声,朝着塔楼走去。这时,塔楼上的宴席已经散场,他看见了几个酒醉的卫士,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下了楼。他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些喝酒不顾命的主,他悄悄地躲在角落里,等这些人走远了,才登上了塔楼。这时,塔楼的餐厅里已空无一人,阿依努尔和其其格c庆格尔泰也不知去向。他正准备下楼,突然发现一个角落里伸出一个悬梯,他顺梯而上,发现了一个暗门。他推开暗门,发现一个祭祀的房间。一个透明的棺木里躺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干尸。两个卫士模样的雕像分立在棺木两侧。一盏造型奇特的长明灯在棺木前边忽明忽闪。郝广琦正准备往前走去看个究竟,地板的一部分随着他的走动在颤动。突然,棺木左边那个身着盔甲c原本固定的卫士雕像开始移动,举着手中的武器,移动到灯附近,伸出手中的武器击毁了这盏灯。
几乎同时,另一个卫士雕像也开始朝郝广琦这边移动,并慢慢举起了手中的弯刀。郝广琦吓出一身冷汗。这时,门外冲进来一个人,伸手把他拉出暗房。
惊魂未定郝广琦回头一看,是庆格尔泰。
这时,一大群卫士已顺着悬梯冲了上来。庆格尔泰花容失色,大叫一声:我的长胜天啊。就瘫倒在地。
身手敏捷的卫士们速度极快,恶虎扑食般将郝广琦扑倒在地。一个领头的卫士一个跨步,冲在郝广琦背后,抓住他的两个手臂用力向后一拧,发出咔嚓两声,郝广琦的肩关节已然脱臼,他大声惨叫起来。
卫士们可不管这么多,他们七手八脚将郝广琦连推带搡地押出塔楼,径直将他押往城堡的中央大厅。
大厅里已灯火通明。大头领正拄着金杖在大厅里气喘吁吁地来回踱步,样子十分气恼。卫士们把郝广琦押到了大头领面前,并让郝广琦跪了下来。大头领挥起手中的金杖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在郝广琦的头上,郝广琦顿时被砸得血花乱溅。突然,大厅外传来女人哭喊的声音,不一会,其其格c庆格尔泰边哭边喊地跑到了大厅,阿依努尔也紧跟在她俩的后边。三个人看到跪在地板上,并且还血流满面的郝广琦,哭喊声更加凄惨。其其格跪在郝广琦的前面,用身体挡住了郝广琦,并不断替郝广琦求饶。庆格尔泰也站在一边哭红了眼睛。大头领迟疑了片刻,但仍举起了手中的金杖,并说道:惊扰了神灵,不管是谁都要受到处置。你让开,不然把你和他一起送到湖圣池。
阿依努尔这时赶紧过来,扶住了已然十分虚弱的大头领,把他拉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桌台上的一个茶碗,说是迟那时快,茶碗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向了对面郝广琦,“啪”的一声闷响,茶碗应声而裂,郝广琦的头上顿时又被砸出一个口子,血如泉出。其其格c庆格尔泰呆如木鸡,没想到阿依努尔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举动。在众人惊讶中,阿依努尔对卫士们说:还不赶紧把这个惊扰圣灵的人关起来,等大头领发落。卫士们一拥而上,把郝广琦拎了起来,押出了大厅。庆格尔泰一边哭着一边跟随着卫士们走出大厅。
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大头领c阿依努尔c其其格还有卫士头领。其其格仍跪拜在大头领面前继续为郝广琦求情。大头领说:你不必为他求情了,触犯天规的人都要被送到湖圣那里去的,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