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那些怪物像是不死不休啊,还在撞击着那黑竹林的屏障,我们人力稀少,若是那层屏障破裂我等很难护住族中百姓的安全。”二虎在旁,脸色并不好看,手中的猎刀轻颤。
“谁怕谁,不就是些发春的杂碎吗,一股脑的在界林中叫唤,它们若是过来了,杀了便是。”大壮在旁,背着一把齐腰高的大刀闷声说道。他心中也自知二虎说的是对的,但如今情况紧急,他只得粗声粗语,想盖住在场人的担忧,鼓舞士气。
族长坐在一青石上默不作声,青石旁边放着一把猎刀,即使岁月催人老,但那把猎刀仍然光泽明亮。族长静静地等待着,他不敢带族人踏入昨非,因为他找不到出路,每个踏入昨非河的人都变成了一个废人。
他如今仍念着谦悠,希望他能幸运的到达昨非河彼岸。
他如今已经不再意气风发,不像当年一样敢赌了。他怕他们一入昨非河变成一群废人回到河岸,到时候毫无还手之力,还不如在这静观其变,若是那界林中的生物冲了出来,大可拼上全力,不留遗憾。
谦悠在那河上看得真切,能够清除的看到界林外族中猎人站成一列,二虎叔在旁边踱着步子,大壮则在列队旁拿着酒碗分给众人。
族长已经将自己的酒全部拿了出来,今夜谁能喝便多喝些。
“想喝的自己倒,别拘束着,但不能喝的也别给老子多喝了,免得等会儿醉了,老子要背着一个草包上阵。”大壮分着碗,让他们自行去倒酒,因为每个人喝酒的量都不一样,一般的猎人也就只能喝一小口,只有极个别的猎人才能将那酒多喝两杯。
而族长则在青石盛了满碗烈酒一饮而尽。
砰!
突然,界林一声巨响传来,这声音比刚才那些荒兽撞击界林的声音更胜。那声响大作之后,界林中的猛兽更加躁动了,那血蟒缠住根根黑竹,竟然一摆尾黑竹林跟根断裂,那凶虎在对着谦村一声呼啸,满村可闻,那灵猿在粗大的黑竹林中敏捷跳跃,身形矫健,如履平地,那火犀牛一头蛮横冲撞,沿途黑竹被他巨大的犀牛角撞得根根断裂......
“这群畜生还真的就将这界壁撞破了,也不怕把自己给撞碎了。”大壮提着刀,已经准备上前厮杀。
“唉!”
族长一声叹息,喝尽他碗中的最后一滴酒,提起刀,与众猎人站成一起,白发胡须在这一行猎人中尤为瞩目。
谦悠在河面上看得真切,那界壁根本不是界林中的生物所撞破的,而是一只翻天之手,一掌推来,硬生生将那发光的界壁轰得粉碎,但那一掌并未被族长一行人发现,族长一行人像是看不见那手掌一般,
也就在那界林破碎的同时谦悠便看不真切那河中的虚影了。只是仍能听到嘈杂的声音,听到土石碎裂的声音,听到一阵喊杀震天的声音,还有那黑竹林被不停踩踏的声音,竹子发出地吱呀声。
然而如今村中已然乱成一团,不止有那些凶大的猛兽,还有蛇鼠异虫,这些东西才是最难让人防范的,但族中猎人仍有一丝反抗的余力,可是当那些生物散发出阵阵灵力之后,这场战争便朝着一边倒的格局发展了,凡人根本不可力敌一个修有灵气的生物,无论那个修有灵力的生物境界有多低,都不可力敌。
那虚影中,开始传来尖叫声,哭泣声,咆哮声......
这个夜晚并不宁静,谦悠处在河中的浓雾中,突然右手边传来阵阵灵压,有大恐怖从界林方向传来,谦悠看着这河水的流向,猜测那股灵压传来的方向便是村子的方向,应该是界林中的什么东西过来了,村子中绝不可能有这种灵压。
谦悠如今根本不知道那些凶兽怪禽有多可怕,他根本对灵气魂根的境界一无所知,但他很想回去,他觉得族中需要他,但滔滔江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