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确切的来说那不是完整的手链而一根断裂的黑绳,围绕成圆,并且黑绳中心垂吊两个小珠子,同时黑绳首尾两端亦连着另外另个黑珠,因此给人第一感觉便是手链。
但那个四个黑珠都非常小,但让谦悠格外注意的是,那四个石珠简直就是自己脖子上石珠的缩小版。
那根黑绳在挣脱水面之后,平静了一会儿,但突然谦悠脖子上石珠乌光大作,那黑绳亦然,震落掉自身的黑血,落到谦悠手上,那黑珠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直接挣脱掉了谦悠脖子上的绳索,仿佛那石珠看不起谦悠脖子的绳索而极力飘向那黑绳。
两者相融,断裂的黑绳连接起来,那颗较大的黑色石珠在断裂处将绳的首尾相连,变成一个完整的手链。
瞬间昨非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满江血水往谦悠这处翻滚而来,那血水腾起,似有万潮海浪般想将谦悠重重压下,重重浪花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噬谦悠。这是感应到什么逆天之物了。
谦悠心中大骇,难道这就是昨非河的诡异?如今谦悠未修灵气魂根对于这江河的咆哮并且伴着强大的灵压而来,谦悠岂能力敌,那血浪冲击过来,谦悠无从躲避,就要与那血海交融。
可是谦悠手中的手链并不答应,生出一股黑色屏障,将血海隔绝在外,但那灵压似乎仍有渗透进来,一股一股的撞击着谦悠魂根外的层层尘埃,谦悠心神不稳,体内精血倒流,七窍流血,他深知魂根在受损,在被强行撕裂。
谦悠手中有手链在手心,他难以发力,于是将那手链戴在右手上,准备以蛮力撼动这股灵压。
这股灵压,是天地本源。
但蛮力岂可与灵压相比,一丝天地本源的灵压便可压垮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股天地本源的灵压便可压倒一界星河,如今九成九的灵压都被那手链隔绝在外,但余下的亦不是谦悠所能承受的。他的蛮力在这一丝灵压下显得脆弱不堪。
谦悠双耳轰鸣,像是背负一座巨山,而那血水中的尸气亦不停地撼动着谦悠的丹田,百丈高的江河血水在屏障外与手链对峙,一串手链像是无惧整条昨非河般,在谦悠手中发出阵阵乌光。
谦悠见到如今的景象,心中惊恐但却也并未退缩,他突然想要勾动灵气魂根,他必须要这样做,这里灵气制约着他,但他如今也身处绝境,何不尝试一番。
他极力想让自身魂根起反应,于是并未像刚才那般抵触渗透进那黑色屏障的灵压,而是顺势操纵丹田处的灵压冲击自己的魂根,每一次魂根收到撞击,谦悠都如万虫噬心,承受锥心之痛。
谦悠身体受灵压的压制,因为未曾动用体能相抗,身体根根筋骨被压得濒临断裂,骨骼传来清脆骨折声。但他不想就此止步,他不想将自身性命留给这昨非河和手链所决定。
他要自救。
谦悠身形不稳,那江水变为血海,一浪接着一浪的携着灵压而来,谦悠气力已经透支了,身体骨骼关节都断裂开来,谦悠挡不住这灵压,被生生地压得跪在脚下的尸山之上。
但就在他被压得跪下那一刻,丹田处的层层尘埃凝结起来,裸露出谦悠的魂根,那颗种子发生异常,那凝结起来的尘埃,化为一道乌光冲入那种子中,瞬间那种子的种皮便如眼皮般从中间撕裂开来,留着丝丝血迹,但即使是一丝,却比昨非河的浪涛更为骇人,一股魂气便从谦悠丹田处散发出来,谦悠血气亦开始恢复正常流动得方向。
谦悠手上的手链被这魂气与血气浇灌,像是感应到谦悠的凡躯被这昨非河强大的灵压压制得跪倒下去般,顿时丝丝血迹从那手链的石珠上蔓延开来,一开始石珠本是黑色的,但如今却又像是刚从昨非河中挣脱出来般,布着丝丝血迹。
但那血不是昨非河的,而是谦悠体内魂根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