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个昏迷的陌生人。
悠悠不解地看向言临。
“总得有个交代。”言临把人从麻袋里拎了出来,“我给你找的替身,跟你差不多。”说着,把人拎到悠悠旁边一对比,不禁咦了一声。
哪里是差不多,分明是差很多,体格明显小了一圈,身高也矮了一大截。
言临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长高了?”想想也是,大家一年未见,有变化也是应当。往悠悠面前一站,比了比,发现自己还是只到对方的下巴,不对啊,没长高啊?
正奇怪呢,悠悠瞅了一眼言临的头顶,道出一个事实,“因为你也长高了。”
又开始慢条斯理地从浑身□□的十一具无头尸体中找寻他们的畸肢部分进行切除回收。
“‘蝶司’不能出现在这里了。”
“为什么?”
“霍疾并不完全信任我,若是发现我和你的关系,这是在给我添麻烦。”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别人的信任了?”
“规则。对方若是不能完全交付信任,内忧外患的买卖是什么后果还不清楚吗?”
悠悠似是了解地点点头,“不过,先来后到。”
悠悠早在三年前就大驾都城泱,一举夺得狂月楼花魁,这话的意思是,我先占的地盘,你只能听我的,不能命令我。
言临也附和道,“说得不错。那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我比你可早出生九个月,你是不是一辈子都得听我的?蝶小司?言小峳?”
蝶司也好,花魁也好,眼前人正是言临的弟弟,言峳。
言峳笑笑,“行,我不能收拾你,二哥能收拾你,你看看你暗器扔的,盲扔的都比你强,要是二哥知道你懈怠了功夫,事情搅和得更有意思了?”
言临奇了,言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
她哪里又是懈怠功夫,分明是用功过度,每天进校场首先负重三十斤再进行训练,这样野蛮的做法,接连几日,她这小身板哪里吃得消,今天早上和别人过招时也是手臂酸软一时吃不上力。
“别忘了,上一回我还莫名其妙地替你承了个麻烦。”她平时行动谨慎,江湖上知道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那个号称“三刀屠夫”的人物本就不是冲她而来。
言峳忽然来了一句,“你找我做什么?”
言临晓得他是指上回去狂月楼的事,说道,“过去了。”
言峳垂眼看她,半晌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给她。
言临打开闻了闻,一股刺鼻的涩气冲入鼻息,猛地嫌弃别过头,把药瓶重新塞上。
这是陈虫闻香膏,陈虫是一种臭虫,虽然药用价值极高,但是那股冲天的臭劲儿让许多医者和患者都避之不及。知微子也曾经尝试过去掉这股味道,亦知难而退,直到在有“药山”之称的终南山上发现了几种草药不仅能将这股味道调和,以此还钻研出了外伤圣药,陈虫闻香膏。
尽管调和了臭味,但药膏的味道仍是极其浓烈,留在身上的味道太大,几日不散,跟个记号似的,言临一向不喜欢。
但言峳显然看出来了她就是来找他拿药的。
外院的侍卫见赭迟迟不归已知有异,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朝内院包围,赶到内院时,内院的屋子已起了大火,院外尸体躺了一地,还没从惊愕里缓过神来,一道黑影从火光中蹿了出来,侍卫大喊道,“不要让人跑了!”
侍卫们齐刷刷地搭弓射箭,只听嗖地一声,耳旁有疾风划过,一把长剑捷足先登,将那黑影的脑袋钉在了门板上。
“蝶司”已死,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殷是在墙角被发现的,和赭一样,同样只是昏迷,经他的说法,事情应该都是在他昏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