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延在书房听荆拓的回报,光是没统计完的数据已经让他有些吃惊了。除了翰海路途遥远还未听到风声、玄门自顾不暇外,其他两派在附近游历的都赶了过来。加上一些小门小派,数量也颇为可观。
“谷主,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荆拓问道。
“先静观其变吧。”权延说道,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寻风要是知道自己的名头这么大,不知道会不会从地下笑醒。
“是。”荆拓答到,“反正天仙谷他们也进不来。”荆拓内心并不着急,只要那个孩子不出谷,相信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荆拓走后,权延坐在书桌前,思考着事情,这一坐就是一夜。
第二天杜羽和无情准备出谷去瞧瞧那樵夫家的病人,花老爷子派了南溪跟着。
“荆拓露过脸了,怕惹来麻烦,谷主让南溪跟着。”花老爷子说道,身后跟着一个腰间插着一只玉笛,约莫二十五六岁模样清秀的男子,对无情和杜羽行了礼。
“路上你多照应着。”花老爷子嘱咐道。
“是。”南溪颔首。
杜羽回头瞧了杜小寒一眼,“你在谷里要听话,不要到处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不让他出谷。
“哎!”杜小寒答道,乖乖练琴去了。花老爷子看到这样的场景很是感慨,“权延小时候要有你一半听话就好了。”
杜小寒眼皮一震下“怎么他小时候很调皮?”
“岂止!”花老爷子夸张道,“他现在也没有很听话。”那模样俨然是一个父亲在吐槽自己家的孩子。众人都笑了,就连无情嘴角也泛起笑意。
杜羽和无情就由南溪领着出了谷。许是三人都不爱说话,一路上交谈甚少。南溪帮着杜羽拿着药箱,其他两人在复杂的地形里认真的攀爬行走着。当三人神色匆匆的赶到樵夫家时,恰逢樵夫正收拾好一切准备出门。
“师傅,您来了?今晚还要借宿吗?”樵夫看着眼前形色匆匆的三人说道。
“不了,”无情介绍道,“这是我一个朋友,医术甚好,我请他来给您父亲瞧瞧病。”杜羽走上前点点头。
樵夫大喜,“有劳师傅挂心了,快,这边请。”赶忙请三人进了屋。
屋里还有淡淡的艾草香气,杜羽接过药箱,坐在老爷子身边,细细地把起脉来,又看了看眼白和舌头,问了些话,才放下心来。
“只是寻常的风寒,不用太过挂心。”杜羽收了药箱。一旁的无情也松了口气。
“那我就放心了。”樵夫心里也舒心下来,看到无情师傅来时的模样可把他吓坏了,生怕是什么了不得的病。
“快,快,给几位师傅倒茶喝。”床上的老人还记挂着,拿手比划着茶壶。
樵夫赶忙拿起茶壶,给三人都倒了一杯。
“我给你重新开个药方,你待会自己去抓药。”杜羽边写边说道,“你父亲年迈,体质较虚,一般的药方病情容易反复,这里面多加了两位补药,吃着或许会好些。”杜羽将写好的药方递给樵夫嘱咐道,“一天两次即可,小火慢煎。”
“哎,哎。”樵夫笑着答到,接过药方仔细折好,放进怀里。
“留下吃顿便饭吧。”樵夫客气道,“这还是专门跑了一趟,怪不好意思的。”
“我们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无情说道,“还盼着老先生的病早日康复。”
“承师傅吉言。”樵夫再三致了谢,杜羽又嘱咐了几句就就告辞了,南溪悄悄的在桌上留了些银子。
“害得杜大夫白跑一趟。实在过意不去。”出了门无情有些不好意思道。
“师傅哪里话,不来看一看我也不放心。”杜羽边走边说道,“毕竟瘟疫非同小可。”那年姚家庄那场瘟疫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