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在目。
无情点点头,说道:“医者父母心,还好不是。”
正说着话,却听见一声叫唤。
“杜大夫,杜大夫!”一个年轻的声音喊着。
“阿九!”杜羽有些诧异,看着烟霞镇那个瘦弱的少年如今身板挺直的站在自己眼前。
“杜大夫怎么在这?”阿九跑过来,有些兴奋,许是在异乡碰见熟人也很是惊讶,“这都多少年没见了?!”
“是啊,没想到你现在长这么高了。”杜羽说道:“我来给人看病,你怎么也在这?”
“听说琴魔在这里现身,师傅命我和师兄们来看看。”又往杜羽身后瞧了瞧,问道:“小寒没有跟杜大夫一起吗?”
“哦,没有。路途遥远就没让他跟着。”杜羽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撒了慌。
“那可真可惜,看到杜大夫原想还能见到小寒呢。我还真有些想他了。”阿九说道,眼睛里满是遗憾之色。
“阿九!”远处一个道士唤他的名字,阿九忙向三人行了礼,告辞了。
“阿弥陀佛,没想到清观派的人也赶来了。”无情看着阿九跑起来的道袍,眼有忧思道。
杜羽神色凝重,心里总归有些不太平。“无情师傅…”杜羽开口道,却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看着街上穿着明显和普通人有所区别的武林人士,杜羽是真的害怕了。
“两位不必担心,天仙谷外人是进不去的。”南溪看着两人担忧的神色,安慰道。
“但小寒总是要出去的。”杜羽喃喃的开口。南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杜大夫,自从他进谷里,谷主犯病的次数确实少了,脸色也红润起来,尤其是杜大夫的那个儿子,谷主每次和他在一起总是笑嘻嘻的,心情也好不少,所以整个谷里对杜家父子是心怀感激的。
“杜大夫放心,天仙谷上下定不会让人伤小寒半分!”南溪说道,眼里透着坚决。
杜羽有些动容,“如此,就有劳了。”
一旁看着的无情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若不洗了琴魔这个污名,小寒一辈子难道只能偷偷摸摸的弹思清琴吗?
路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回到谷里南溪将发生的事和权延一说,权延心里也不好受起来。当初寻风总觉得清者自清,没有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哪想最后为此丧了命,就连自己的儿子也面临今日这般困局,寻风若是泉下有知,又该是怎样一番心情。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权延说道。南溪从药池退了出来,荆拓早已等在外头。一把拉过南溪道:“你说什么了?谷主的叹息声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不过是今日在街上碰到了清观派的小兄弟,谷主有些忧心。”南溪说道。
“又是这事,要我说啊就大干一场,看看谁的拳头硬,软的那个闭嘴!”荆拓说起话来,脸上的刀疤也跟着一动一动的。
“你可别说这些气话。”南溪劝阻道,“上次去瑶山寺请人还没被骂够,况且里面牵着着事情复杂着呢。”
荆拓听了这话,瘪了瘪嘴。知道杜羽是被“请”来的后,先是被花爷训了一顿,接着又被谷主训了一顿,若不是有人求情,怕是要去天仙峡顶峰面壁去了。想到这,荆拓也不敢多话了。
南溪出去之后,杜小寒才回到药池继续练琴。南溪进来的时候,他主动出去了,见他走远才回来。山谷里传来琴音,无情悄然发现杜小寒的琴音少了绵密多了些凌厉之色。权延泡在池子欣慰道:“如今面对这样的局面,你倒还能静下心来练琴。”
杜小寒一笑,手抚过琴说道:“我若不练琴,他日怎么给它洗刷污名。”
权延颇为震惊,“你要替寻风洗刷污名?!”杜小寒虽是指着琴说着,权延却听出了其他意思。
杜小寒抬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