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二长老还有事?”
慕淳挑眉问道,语气中略有些生气。他已经免去了李家的责罚,李向毕却还是不肯离去,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有些贪心了!
李向毕面露愧色,将身子躬得更低了,垂首低声答道:“将军,我李家的矿采实在是有些急迫,不知道那魔奴可否由我现在带回?”
哼!!
慕淳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目光宛若两道刀锋一般落在李向毕身上。
他扬起剑眉,生气地说道:“二长老,我慕淳秉公执法您应有所耳闻!您应知,奴隶当街伤人按律当收押七日,而且还需要确认日后不再有危险性后才会允以放回!”
“是是是,将军执法如山,是我唐突了!”李向毕连忙出声赔笑道。
慕淳将李向毕低眉顺目的神色尽收眼底,余光向李广言的方向瞥了一眼。他见后者双目赤红,双拳死死地紧握着,他心中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当着孩子的面,他也不愿让他的父亲过分难堪。
思索了片刻,他兀自轻叹一声,终究还是妥协了一步。
他起身扶起李广言,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既然您开了这个口,我明日午时便命人将魔奴交还于李家,不知您可满意?”
李向毕大喜过望,连声向慕淳道谢。他心知今日讨要魔奴恐怕无果,好在预期的七日减至了半日,便不在多言,带着李广言起身告辞。
“这对父子,倒也是可怜人。”
见李广言父子相互扶持着渐行渐远,慕淳双眼微眯,心中生出星星同情。
不过,他终究是这邺城之主。
他轻轻摇头,将脑海中的情绪一甩而尽,随即微微一笑,向慕鸿转目看去。
“大哥,您怕是要抓紧了。”
慕鸿心领神会,拍了拍胸脯,豪迈地笑道:“淳弟,你大可放心,为兄有千万种方法让这个魔奴开口说出肚子里的秘密!”
慕淳笑着点了点头。
……
……
城北大街。
“爹,魔奴没能讨要回来可怎么办啊?”
出了将军府多时,李广言想到讨要不得的后果,不免有些担心地向父亲李向毕看去。
李向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略显疲惫地说道:“还能如何,现在只能这样了……”
见父亲两鬓染霜,神情落寞的模样,李广言心里心疼万分。
他俯下身去,狠狠地将拳头重击在地上,不停地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
“严儿,你这是何苦,想来那对父子想将我们赶出李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向毕连忙拉起儿子,却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口,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本受伤归来,却听闻李广言出事,便急急赶来处理,没有得到半刻的休息。
“爹,我不说了,您别激动!”李向毕赶紧上前搀扶住了他。
良久,李向毕缓过劲来,轻叹了一口气。
他有些忧虑地说道:“严儿,若是将军府因为此事发现了我们李家的秘密,你就带着你娘的灵位远离此地,一切后果由爹来承担!”
“爹!!”
李广言看着李向毕,满眼不甘。他正欲开口,却见李向毕轻轻摇了摇头,他终究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想起适才父亲向慕淳低眉顺目的模样,李广言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
他捏紧拳头,心头怒极!
慕族人,今日你等辱我父亲,我李广言来日定当百倍奉还!
……
……
这一觉慕沧歌睡得极为舒服,等他睡醒的时候,已是日晒三竿了。
他刚洗漱完毕,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