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侧头看了眼姬藜,方才如梦般露出惊喜的神情,朝那美妇人无邪一笑,屈膝行礼,脆声脆气道:“真娘见过姨母,给姨母请安。”
“都是一家人,哪就要你这般多礼。”陆萱儿忙将小姑娘揽在怀中,上下左右打量了半天,忽地伸了手背掩唇,目中含泪笑道:“瞧瞧,瞧这小模样,像极了芸娘小的时候,适才猛然一见,我差点以为时光倒流了。齐嬷嬷,你来看看,你看她是不是很像芸娘!”
跟在她身后的齐嬷嬷年约四十上下,盯着夏真真激动点头道:“像,像,小小姐和二姑娘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像极了!像极了!”
陆萱儿主仆情绪过于激动,眼看有失仪之嫌,姬藜这个王世子不得不提议先去客院休息休息,等她们叙好旧再来上香。
夏真真被陆萱儿拉着,一路带到了法安寺最深处的一座客座禅院。
姬藜一副想跟着,又有些顾忌的样子,最终还是先留在了前院。
齐嬷嬷让小沙弥打了盆水端过来,伺候陆萱儿重新净面上妆。陆萱儿收拾好纷乱的心情,端了新泡的宫茶尝了尝。
舌尖残留的味道,有些清苦。
陆萱儿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有些出神。
齐嬷嬷轻咳了两声。
陆萱儿回过神,也不以为意,朝端坐在面前的夏真真笑了笑,“让真娘看笑话了。”
夏真真规规矩矩地坐着,听她这一说忙摇头。
她虽猜不出陆萱儿乍见她时为何那般失态,却能看得出来,她这会儿的神游,多半是想到了年少时的往事。
陆萱儿没忍住,伸手在夏真真面上抚了抚,轻声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法安寺?你娘呢,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夏真真眼中有着认真,道:“我是自己要来的,特地过来感谢菩萨保佑,保护真娘前番能够死里逃生,逢凶化吉。”
陆萱儿笑着点头,道:“真娘做得很对。”
夏真真接着道:“再过三日就是祖父六十大寿,近日登门造访的客人很多,祖母一个人忙不过来,母亲要在家中陪着祖母一起招待客人。”
陆萱儿不置可否。“我听说你的脚踝伤得厉害,现下都好了?”
夏真真点点头:“回姨母,都好得差不多了,再有几个月走路就用不着再拄拐仗了。说起来,真娘还要多谢姨母厚爱,姨母送来的那几瓶凝肌露帮了大忙,否则恐怕真娘脸上的那些疤痕不会好的这么快,怕是到现在还不敢出门呢。”
陆萱儿眼神柔软,“真是个有心的好孩子。”
夏真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娘不敢当姨母的夸赞,是临出门时,母亲就猜着我会碰到姨母,若不是母亲提醒,真娘说不得就要忘记了。”
“难为你娘什么都记在心上。”陆萱儿眼神愈加柔和,叹气道:“她见你受伤,真是比她自己受伤还难受,为了你她是能求的人都求了个遍,连与我呕了十多年的气她都顾不上了,哭着就求了过来。你说,她是我唯一的亲妹妹,她求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夏真真一怔,鼻头突然一阵酸涩。
这事,她一点儿都不知道林二太太从来不和她提那些为难的事。
“姨母,您和我母亲”夏真真张了张口,下意识想问玉安王妃,她和林二太太为何会呕那么久的气。
十多年那么久的时间
什么事情能让两姐妹呕那么久
夏真真直觉答案会牵涉到她想知道的事情。
陆萱儿看她神情就知道她想问何事,挥手道:“都是年少时意气用事,过去了,不说也罢。”
夏真真沉下心思,心知自己有些急了。
可她难得能有机会和玉安王妃私下见面,若错过了今日,还